覺羅氏此刻正是心力憔悴之時,剛才在雍親王府,她先是向太子妃和太子請罪,被狠狠訓斥了一番,到底是帶著自己女兒回了家。
在她情緒還沒有平穩之時,突然又見雍親王府的下人將費揚古抬了回來,說是費揚古聽到了這件事情,氣暈了。
覺羅氏現在連想死的心都有了,她定了定神,咬牙說道:“還請您趕快施針!一定要保住我家老爺性命!”
大夫點了點頭,然後便對已經暈倒在床的費揚古開始施針。
覺羅氏才緩了一口氣,就聽自己的貼身大丫鬟珍珠跑了過來,喊道:“夫人不好了,大小姐上吊了!”
覺羅氏剛才緩的那口氣差點沒上來,也要直挺挺的暈了過去。
但是一想到家中的諸事,她強忍著壓下了那種感覺,掙紮著扶著一個架子緩了緩。
大夫在裡間自然也是聽到了那丫鬟的聲音,心想這家到底是碰到什麼事了,一個被氣暈了,另一個要上吊,這位夫人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。
該不會是得罪了皇上?要抄家吧?
那自己如今算不算是救了罪臣?
大夫施針的手頓了頓,不過,本著醫者仁心的念頭,他還是暗暗告誡自己,一定要把這針施完。
覺羅氏跟著丫鬟來到後院,柔則被人發現的很早,所以並沒有昏過去,隻是癱在地上,無聲的流淚。
柔則本就生了一副好相貌,貌似嬌花照水,形如弱柳扶風,如今隻著一身中衣,散著頭發躺在地上流淚,更是添了彆樣風流。
但是如今覺羅氏看著自己女兒這絕色的容貌,突然感到有些煩悶。
她甚至在想,若是柔則不生的這一副好相貌,會不會就沒有今天的禍事了?
“額娘,您就讓女兒去了吧!如今女兒還有何顏麵存活在這世上?”
柔則哭道。
覺羅氏這才緩過來,她上前看著柔弱不能自理的柔則,突然狠狠的扇了柔則一個耳光。
柔則被打得一愣,她不敢置信的看著覺羅氏,嬌嬌怯怯的問道:“額娘……”
覺羅氏扇完柔則後,卻也癱倒在地上,抱著柔則失聲痛哭起來。
“我的孩子,都是額娘的錯,讓你受苦了!隻是你千不該萬不該,存了這傻念頭啊!額娘平日是怎麼教你的?”
覺羅氏倒不是生氣柔則做了這有辱門楣的事,隻是覺得柔則不應該自儘。
這件事情雖然她們家丟儘了人,可還是有轉還之力的。
若是四阿哥願意娶柔則,再過個三年五載的,京中的人淡忘了這件事,便也過去了。
覺羅氏心中這樣想著,她輕輕的拍了拍柔則的後背,安慰道:“這幾天你就先不要出門了,在家好好照顧你阿瑪,額娘現在就進宮!”
柔則試探性的看了覺羅氏一眼,問道:“額娘是想求皇上賜婚嗎?”
覺羅氏點了點頭,隨即,她又哀歎了一聲,輕輕的撫上了柔則的發絲。
“可是出了這樣的事,你的嫡福晉之位,怕是懸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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