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阿哥府
四阿哥是被人抬回來的,畢竟他這件事情做的是真離譜,康熙也是吩咐了的,定要好好將他打一頓。
這樣一來,保全了皇家的顏麵,二來也可以告訴眾大臣朕治家嚴謹!
但這卻苦了四阿哥,他本來就不像大阿哥那種,壯的跟頭熊似的,四阿哥本人是偏文弱公子那一類,重重的三十大板下去,幾乎要了他半條命。
四阿哥就這樣白著一張臉,毫無血色的被人抬了回去。
宜修知道四阿哥回來的不會早,便趁四阿哥去皇宮的時候,在自己的院中午休了一會兒,又美美的吃了一頓飯,現在的氣色彆提有多好了。
但是為了讓四阿哥覺得自己在家中一直牽掛,宜修還特意吩咐剪秋在為她上妝時多擦些粉,將她打扮的憔悴一點。
李靜言,齊月賓等人自然也是得了消息,
所以四阿哥一回府,便見三個人在院中等著自己。
李靜言一看四阿哥被打成這樣,立刻放聲大哭,直接撲到了四阿哥的身上道:“四爺啊,您沒事吧?您要是出了什麼事,妾身還怎麼活呀?”
說著便是一陣哭天喊地起來,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親爹沒了!
就連想上前照顧的蘇培盛都一陣無語,沒想到下一秒四阿哥有氣無力的說道:“李格格,你壓到我的傷口了!”
氣氛突然有點尷尬。
宜修有些想笑,但是她知道這種場合絕對不能笑出聲來。
她將上輩子發生的所有倒黴事情都想了一遍,才勉強止住笑意。
齊月賓同樣也委屈的上前,哭哭啼啼的說道:“四爺,怎麼傷成了這樣?不如今天晚上來妾身房裡,妾身房裡有家裡特彆預備的傷藥,妾身給您上藥。”
這話倒是不假,齊月賓家中畢竟是出身武將的,想必傷藥之類的應該會有獨家秘方。
不過現在四阿哥隻想見到宜修,他在皇宮被行刑時,每打一板子便多了一分對柔則的怨恨,對宜修的想念。
“宜兒~~”
四阿哥有氣無力的喊道。
宜修煩躁的翻了個白眼,叫自己乾什麼?有病吧?
但是還是十分殷切的上前,輕聲安慰道:“妾身已經將府中的事物全部打理好了,府中的下人絕既不會將今日的事情往外傳,您就放心吧!”
四阿哥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,這兩個女人一點也不懂他的心。
要知道自己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怕因為自己去皇宮,讓家裡亂了起來。
“宜兒,多虧有你照料!”
四阿哥十分殷切地抬起頭,希望宜修下一秒能說出想將自己帶回院中照料。
宜修自然也看穿了四阿哥的心中所想,想到此處,她不禁有些無語。
拜托,自己是一個孕婦誒,你讓一個孕婦料理家事,還讓一個孕婦照顧病人,你有病吧?
你是娶媳婦兒,還是找奴隸呢?
宜修此刻猶如戲精附體,腳下一軟,幾乎要癱倒在地。
剪秋立刻將一休扶了起來,然後帶了幾分哭腔的說道:“側福晉自從四爺您走了後,便在院中擔心的不行,就連晚飯也沒吃,現在隻怕身子有些撐不住了!”
晚上炫了三大碗的宜修,突然有些心虛。
李靜言見狀,連忙搶先道:“既然側福晉身體不舒服,那便讓妾身照顧四爺吧,妾身絕對給您養的好好的!”
說著,便要身旁的下人動手,想要將四阿哥搶到了自己的院中。
齊月賓也是分毫不讓,堵在李靜言的麵前說道:“姐姐怎麼知道如何照顧病人?但是妾身家中是武將出身,屋中還有家裡父兄特意預備的傷藥,若是妾身來照顧四爺,定然會照料的更好!”
兩個人就這樣對上了。
四阿哥隻覺得被兩個女人吵得要瘋了,自己還沒被皇阿瑪的板子打死,隻怕要被兩個女人氣死了。
想了想,四阿哥輕歎了口氣,說道:“確實,如月賓所言,靜言你沒照料過病人,等我好了再去看你!”
齊月賓得了四阿哥的準話,得意洋洋的瞥了李靜言一眼,便歡天喜地的將四阿哥抬進了自己的院中。
隻留劉李靜言一個人在風中淩亂,氣得幾乎要將手中的帕子給撕碎。
回到自己的院中後,宜修輕鬆的躺在了靠椅上,滿足的哼出了聲。
繪春看著宜修,突然感到有些好笑,自家側福晉平日裡向來是個不苟言笑,一板一眼的性子,但是現在卻越看越歡脫。
不過繪春還有些奇怪,為什麼側福晉不將四爺接到院中來?現在正是和四爺培養感情的好時候啊!
宜修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,便輕撫著肚子,解釋道:“傻丫頭,你記住一時的寵愛是不牢靠的,隻有子嗣是最要緊的!”
雖然這是個同四阿哥培養感情的好機會,可是親自侍候四阿哥,這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。
雖然說比較瑣碎的活計都有下麵人幫忙,可是卻要每天守在他床前。
如今自己肚子裡的弘暉才是最最要緊的!
至於四阿哥又不是香餑餑,誰愛照顧誰就照顧去吧!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