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則的孩子已經保不住了,但宜修肚子裡的孩子也是烏拉那拉家的骨血,千萬不能有一點閃失!
宜修還想要拒絕,但在四阿哥和竹息的強烈要求下,隻得跟著剪秋回到了自己的院中。
回去後,宜修連忙坐在了靠椅上,喝了一杯水,來穩定自己的思緒。
剪秋看著宜修,臉色如此蒼白,嚇了一跳。
她剛才還以為福晉是裝的呢!
剪秋立刻趕緊服侍宜修在榻上休息了一會兒,並去叫大夫看看宜修有沒有什麼事?
柔則那邊已經來得太醫,所以宜修事先叫來的大夫便沒用了,正好來看看宜修。
大夫打把過脈後,說到:“福晉這是受到了驚嚇,若是換作平常,隻開一碗安神湯就好。可是如今福晉懷著身孕,有道是是藥三分毒!便隻能休息一會兒,緩一緩!”
宜修自小精通藥理術,熟讀醫書,自然也知道是藥三分毒的道理,所以交代了那大夫幾句,便讓他離開了。
不一會,繪春也回來了。
剪秋看著好不容易才回來的,繪春忍不住說道:“你這個小蹄子跑哪去了?福晉剛才都被嚇著了,你也不來服侍!”
繪春聽後也嚇了一跳,慌忙來看宜修,發現宜修沒什麼事,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裡。
她有些委屈地解釋道:“本來奴婢給柔則格格叫了大夫後,便想回來找福晉,可是碰巧回去的時候碰到了側福晉。奴婢想著,今日是側福晉第一日進府發生了這樣的事,便借著福晉的名頭去安慰了幾句!”
宜修緩過神來,看著繪春笑道:“我自然知道你們是一心為我,今日這件事,繪春你做的很好,我匣中有一個絞絲金鐲,樣式有些舊了,便賞給你吧!”
繪春喜的磕了兩個頭,嘴甜的說了好幾句好話。
剪秋年紀略比繪春大幾歲,行事也比繪春穩重些,又笑著交代了幾句。
宜修自然是不能厚此薄彼,便賞了剪秋一個金簪子。
與宜修院中的輕鬆不同,柔則的青竹居現在十分壓抑。
柔則人是救回來了,可是不僅孩子沒保住。太醫更是交代柔則這胎傷了身子,以後怕是很難有孕。
可偏巧柔則不小心聽到了這話,這些日子她受到的打擊太多了,聞此噩耗,再也承受不住,竟是要咬舌自儘。
還好,被發現的及時,要不然人隻怕就沒了。
出了這樣的大事,自然是要告訴烏拉那拉家。
宜修在榻上休息了一會兒,眯到了晚上,剛用完膳,便見下人來稟報覺羅氏的消息。
………
“四阿哥,說句略微托大的,我也算是你的嶽母,我的兩個女兒嫁給了你,不求什麼榮華富貴,但是如今柔則這個樣子,你讓我怎麼放心啊?”
四阿哥建見覺羅氏不停的哭喊,不禁有些煩躁,他忍不住辯駁道:“可是今日之事,我實在不知會鬨成這樣,誰也沒有給柔則委屈受,是她自己……”
覺羅氏在進府之前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,自然是知道在這件事上,四阿哥,甘氏甚至宜修都沒有任何錯處,反倒是自己的女兒發瘋讓人大鬨婚禮。
她沒想到女兒竟如此心窄,不過是一個側福晉晉府罷了,犯得著如此激動,等她生下了肚子裡的孩子,不也是側福晉嗎?
但是事已至此,覺羅氏隻能為柔則謀取最大的利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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