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漸漸的亮了起來,四阿哥尷尬的乾咳了一聲,解釋道:“柔兒,你沒事吧?我剛才是太害怕了,沒傷著你吧?”
柔則搖了搖頭,正想著杏兒還得沒得手時,突然聽到了宜修那邊的聲音。
現在的現場亂成一團,李靜言被嚇得跪趴在了地上,將臉死死地護住了。
甘紫雲沒有躲過蜜蜂,臉上被蟄了好幾下,她用手死死的護住臉,見終於亮了起來,忍不住放聲痛哭出來。
齊月賓倒還好,她躲到了桌子底下,沒什麼事情。
可若是說最慘的人,竟然是一直不愛出風頭的呂盈風。
她不知道被誰狠狠的撞在了地上,此刻的她癱在地上,竟然感到肚中隱隱作痛,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了一樣。
宜修最先反應過來,她指著杏兒驚慌失措的道:“杏兒,怎麼是你?你剛才為什麼要推我?”
剪秋也配合著宜修說道:“杏兒,你可是烏拉那拉家的人!咱們福晉從前在府上對你也不錯,你怎麼這麼狼心狗肺的,就不怕老爺一怒之下懲罰你全家嗎?”
杏兒是家生子,全家的性命都捏在了烏拉那拉家的手裡,威脅這種人最好用的辦法就是家人。
杏兒一聽這話,果然慌了。
謀害福晉可是大罪,更何況現在宜修還懷著身孕呢!
杏兒一把跪在地上大哭道:“奴婢沒有啊,福晉,你怎麼能這麼血口噴人呢?無怨無仇的奴婢推您乾什麼?”
柔則暗歎了一聲,知道杏兒不僅沒有得手,反倒被宜修抓到了把柄!
杏兒是自己奶娘的女兒,明眼人都知道,杏兒是自己的人。
柔則隻能替她解釋道:“會不會是剛才太亂了?這丫頭平日裡就瘋瘋癲癲的,沒個正形,不小心衝撞了姐姐,應當也不是故意的!姐姐向來仁慈,又事出有因,不如就饒了這丫鬟吧!”
剪秋冷笑一聲:“杏兒姑娘臉上的那道傷痕可做不了假,你敢和眾人說說,剛才是為什麼被劃的嗎?”
杏兒這才反應過來,自己的臉被毀了。
她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臉,突然發現一陣刺痛。
自己的臉毀了?
臉可是一個女人的前程,她的臉毀了,那她的前程就毀了!
她的母親是柔則的奶娘,本就比普通的下人尊貴些,以後也定會有個好的前程和婚事。
她今日之所以會做這事,無非就是柔則答應了她,若是今日將宜修推落倒了胎,那柔則便將她獻給四阿哥!
柔則不能生育,可是自己能生啊!
自己以後可是要當主子的,現在臉毀了,四阿哥,怎麼可能看得上自己?
杏兒突然發出一聲尖叫,她像瘋了一樣,四處亂竄,並大喊道:“鏡子呢?誰有鏡子給我一麵鏡子啊?我要鏡子!”
這沒頭沒腦的話,可把眾人給弄懵了。
杏兒突然竄到了癱倒在地上的呂盈風那邊,她一把拽住呂盈風,逼問道:“你有鏡子嗎?你有鏡子嗎?”
當她拽了一把呂盈風後,手上不知為何蹭了一抹紅色的液體。
杏兒放聲尖叫道:“血!是血!血!你流產了!你流產了,哈哈哈哈哈!”
杏兒癲笑著站起身來,瘋瘋癲癲的湊到了柔則這邊,衝她詭異一笑。
杏兒的神情,現在本就十分癲狂,在映襯著她那張被宜修劃了的臉,顯得愈發嚇人。
“格格,我把她推流產了,我是不是就能當四阿哥的格格了?我以後就是高高在上的主子,我是主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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