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果此刻隻想趕緊拉著自家格格離開這個是非地。
格格,你的腦子呢!
四阿哥尷尬的乾咳了兩聲,“蘇培盛,繼續審理此案!”
蘇培盛應了一聲,然後便看向杏兒問道:“杏兒姑娘,我不知道你是真瘋還是假瘋,不過你傷害福晉,罪不容恕,難逃一死,若你將背後指使之人說出來,上天有好生之德,或許爺會饒你一命!”
杏兒呆呆傻傻的笑道:“格格說了,以後把我送給四爺,我就是這王府裡的主子了,我還會給王爺生一個小王爺!”
杏兒一邊拍手一邊笑道。
柔則的臉已經黑成鍋底了,她難堪地低下了頭。
李靜言忍不住笑道:“這丫鬟說話還挺有意思的,一個下賤的奴才也想當格格,還想給王爺生孩子?哪兒來的臉!”
宜修看向杏兒,知道應該是審不出來什麼了。
她悄悄地向剪秋招了招手,在剪秋的耳邊低語道:“杏兒不知道是真瘋兒,還是怎樣,你想辦法讓杏兒被抓的消息,傳到柔則奶娘那裡!”
既然這裡行不通,那便要找彆的路子,杏兒的親生母親是柔則的奶娘,錢嬤嬤。
她就不信錢嬤嬤能眼睜睜的,看著自己的親女兒去死!
為了不打草驚蛇,宜修故作身體不舒服,看向四阿哥說道:“爺,現在天色漸晚,府中都是女眷,且身子也大多比較虛弱,杏兒已經瘋了,今晚看來是查不出什麼,不如大家散了趕快回去休息!”
四阿哥也是這麼想的,有些事情的確是急不得!
“既然如此,那便聽福晉的,大家都回去休息吧!”
眾人聽後隻能點頭離去。
不過呂盈風卻留在了這裡,畢竟如今她身子虛弱,不宜挪動。
這胎本就懷的不穩,生怕萬一不小心再流掉了了。
今天晚上柔則的一曲驚鴻舞,將四阿哥的魂幾乎都要勾走了,四阿哥自然是去了柔則的院裡。
齊月賓滿臉失魂落魄的離開,就連身後,李靜言不停地在嘲諷她都當做聽不見一樣。
見眾人都已經離開,宜修也跟繪春想要回到自己的院中。
沒想到這時側福晉甘紫雲叫住了她,“福晉,今天晚上妾身有些害怕,不知道可否能去福晉那裡討一盞茶,安一安神!”
繪春知道現在宜修懷著身孕,不宜多加操勞,而且這位側福晉平時風風火火的,萬一衝撞了主子可怎麼辦!
她剛想拒絕,卻被宜修攔住了。
“今天晚上我也有些睡不著,不如就讓側福晉陪我說說話!”
甘紫雲自然是求之不得,於是兩個人便結伴去了宜修的院中。
宜修今日會幫甘紫雲,一方麵是比較同情她的遭遇,另一方麵,她也深知孤軍不能奮戰。
以後的王府人會越來越多,等四阿哥當了皇上,宮中的妃嬪更是猶如過江之鯽。
自己作為福晉,作為皇後,身邊自然要有幾個可以信得過的。
這個甘紫雲也許可以拉攏一番。
………
回到院中後,宜修倚在了榻上休息,甘紫雲坐在了離她不遠處的一個椅子上。
兩個人先是閒話了一會兒,等氣氛渲染的差不多後,甘紫雲十分恭敬的跪在地上,向宜修行了一個三跪九叩的大禮。
宜修故作驚訝道:“妹妹,這是乾什麼?好端端的,怎麼同我行起這樣大的禮?”
甘紫雲一臉真誠的跪下說道:“從前我對福晉多有不敬,甚至在心中有些瞧不起你,可如今我才知福晉才是這個府中最清醒,最明白的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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