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阿哥並沒有看懂兩人之間暗中流淌的波濤洶湧,反而笑道:“看你們姐妹二人如此親熱,那本王也就放心了!隻是本王還有事,將來你們姐弟幾人很少見麵,便趁著這個空閒好好的說些提起話吧!”
烏拉那拉恒安連忙起身,笑著行禮:“多謝王爺體恤!我才好久都沒見到宜修姐姐,正想同宜修姐姐好好的說說話呢!”
宜修也同樣笑道:“是嗎?看來邊境這一趟恒安怕是去對了,我瞧著回來一趟,竟是像個大人一樣,小時候可是好幾個丫鬟伺候著呢!”
宜修冷不丁的威脅道。
當初你年少之時做下的那些荒唐事,可彆忘了我手裡,可還攥著你的小辮子!
烏拉那拉恒安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,還好沒有被四阿哥察覺到。
等四阿哥離去,三人像是換了一副麵孔。
既然已經撕破臉了,宜修自然不會給他們兩人什麼好話。
“雍親王府中都是後宅女眷,平時還是少過來,萬一衝撞了哪位怕是不好交代!”
宜修盯著恒安,冷笑道。
恒安聽後不僅不惱,反倒哈哈一笑。
“果然是當了四福晉,這宜修姐姐說起話來都與從前不一樣。不過嘛,很多事情不是學就能學會的,就像血脈,高貴就是高貴,低賤就是低賤!”
宜修反唇相譏道:“英雄不問出處,高貴還是低賤,也要看擺在什麼位置上,就如同今日這茶盞,擺在桌子上就是價值連城的茶具,可若是………”
最後隻聽啪的一聲,宜修將那茶盞推在地上,頓時碎了一地。
“在地上,便是一文不值的垃圾!”
宜修掩唇繼續笑道:“呦,你瞧我怎麼這麼不小心?竟然把它摔碎了!柔則格格如今是王府裡的妾室,若沒有王爺的恩賞,怕是不能出門,今日倒是個好時候,還是抓緊說兩句吧,本福晉就不打擾你們了!”
宜修離開前,還不忘說道:“彩雲易散琉璃碎,瓦罐不離井上破,將軍難免陣前亡啊!”
柔則到底還是沉不住氣,聽後她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性子,氣的罵道:“你這個賤人,居然詛咒恒安戰死沙場!”
恒安聽後大吃一驚,連忙上前要堵了柔則的嘴,這畢竟還是在王府呢,若是讓人聽見了,可怎麼得了?
恒安四處望了一望,見沒什麼人,才道:“姐姐,剛才未免也太沉不住氣了,宜修不過是故意激怒咱們,你怎麼就上當了?”
柔則自然也是知道宜修是故意那麼說,可她就是壓抑不住自己心頭的怒火。
自己出身尊貴,是宜修居然暗諷她是那茶碗,在家做姑娘時,自然是金尊玉貴的,可是入府為妾便是一文不值。
她還諷刺恒安彩雲易散,莫要得意,保不準哪天便戰死沙場,什麼都沒了!
恒安歎了一口氣,其實也不怪柔則生氣,畢竟宜修說的話也是實情。
但往往,事實最紮人心。
再看看姐姐這副樣子,真的有一種帶不動的感覺!
“因為我的緣故,王爺想來這段時間會對姐姐好一些,姐姐也趁機籠絡住王爺的心,就算如今你沒辦法孕育子嗣,但是有寵和無寵的分彆還是很大的!”
就拿自己家中的那個柔姨娘來說,拿捏了自己父親,不是一樣把是正妻的額娘壓得抬不起頭嗎?
沒想他竟然一語成讖,烏拉那拉恒安不知,此時家中真的發生了一件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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