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憑這一點費揚古,便可以休了覺羅氏。
費揚古看著在地上哀求的兒子,還是心軟了。
他對宜修說道:“宜修,今日這事你額娘也不是故意的,要不然就小懲大誡一番吧!畢竟家醜不能外揚,我聽說弘暉最近深受皇上的器重,若是出了這樣的事情,不僅烏拉那拉家,便是你和四阿哥的臉上也不好看哪!”
小梅一臉悲憤地看著費揚古,他不明白老爺對姨娘那麼好,現在夫人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,老爺為什麼不懲罰夫人!
他不經常在姨娘麵前貶低夫人,說是夫人都不及姨娘的萬分之一嗎?
宜修端著茶碗,也不說話,無聲的沉默最讓人害怕。
恒安知道這件事情說到底還要宜修點頭,大丈夫能屈能伸。
他立刻換了一副笑臉,對宜修說道:“奴才知道如今四福晉富貴了,不將咱們這些人放在眼裡。可福晉到底出身烏拉那拉家,烏拉那拉家好,福晉才會好。若烏拉那拉加丟了人,福晉臉上也無光不是?”
誠如恒安所言,在哪個家族休了當家主母,都不是一件很體麵的事情。
宜修本就沒打算讓費揚古休了覺羅氏,覺羅氏便是再不好也是出身愛新覺羅氏,若是休了,宗人府不會不管的。
等到那時自己再想動手,怕是難如登天,更恐留下把柄。
他宜修要的是把覺羅氏困死在烏拉那拉家,要讓覺羅氏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,從天堂跌至地獄,活得生不如死。
“阿瑪此言說的有理,隻不過女兒這裡還有一封信。正是當初柔則的奶娘錢氏所書,這信中的東西,女兒也不知真假!”
說完,宜修從身上拿出了一個信封,讓剪秋交給了費揚古。
費揚古一聽宜修的生母,便將心沉到了穀底,宜修不會發現了這件事情吧?
若是宜修知道覺羅氏對她有殺母之仇,那覺羅氏還有命活嗎?
現在費揚古隻能祈求這信中所述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,但是事與願違。
不過匆匆掃了一眼費揚古,便將信中的內容了解了個大概,這個覺羅氏自己說是說她聰明好呢,還是說她愚蠢好呢?
就這麼一份物證,若是宜修翻了臉,交到了康熙手上,彆說覺羅氏了,便是烏拉那拉家也要跟吃瓜落!
費揚古緩緩地合上了眼睛,問道:“那依你所說,想怎麼懲罰覺羅氏?”
恒安並不知道那信中寫了什麼,但他看費揚古和宜修的表情,也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。
他遞了個眼神給覺羅氏,你到底對宜的生母做了什麼?
覺羅氏幾乎要把頭縮到地底下去了,錢氏這個老賤人,自己對她那麼好,她居然將這件事情都說出來了!
自己不就是讓她女兒替柔則生個孩子嗎?
她女兒一個下人能給當朝的皇子生孩子,那是何等的榮耀!
再說了,杏兒那個賤婢也是個不知廉恥的,要不然怎麼會打上四阿哥的主意?
烏拉那拉恒安沒辦法,隻好哭著對費揚古道:“阿瑪,兒子不知額娘做錯了什麼事情,但是請您看在額娘為您生兒育女,操持家業的份上,一定要從輕處罰呀!”
宜修嘴角上揚,朱唇輕啟:“覺羅氏行事惡毒,女兒以為若是放任她繼續行事,隻怕會影響烏拉那拉家!不過他到底為您生育了一雙兒女,又操持府中家業多年,休妻確實不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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