繪春看著烏日罕這進退得體,溫柔大方的樣子,也隻得笑道:“隻是早上霧氣重,若是側福晉在外麵受了寒氣,福晉心裡怕是會憂心。側福晉既然提早來了,站在外麵倒是顯得咱們福晉故意刻薄您似的,不如進去坐一坐吧!”
烏日罕聽後,略一遲疑,隨後半帶輕笑的說道:“繪春姑娘想來是多心了,我與福晉一見如故,自是把福晉當成親姐姐一般看待的,福晉又是那麼溫和善良的人,怎麼可能會刻薄我呢!”
若是從前麵對著烏日罕的這一番話,繪春真的要被懟的說不出來什麼,隻得吃了這暗虧。
不過現在繪春經過宜修的一番教導,再加上曆練,心境和辦事能力都有了很大的提升。
她見說不過烏日罕便,就直接拉了簾子,乾脆請烏日罕和她身邊的侍女進來。
宜修剛剛起床,眼睛都還沒睜開,聽到了這個消息後,驚的手中擦臉的帕子都要掉了。
這個烏日罕是在搞什麼?
雖說確實有妾室早起侍奉正室梳洗的規矩,但那都是老黃曆了。
還是漢人的老黃曆………
現在彆說皇子們的側福晉了,就算是妾室格格,那也是官宦人家出身。
隻要福晉不是太跋扈的,誰會讓待妾格格或是側福晉一大早的,像奴婢一樣在身旁伺候。
再說了,她們又不是專門乾這個的,哪有丫鬟伺候的舒服?
宜修擺了擺手,無奈道:“你讓人上些點心和茶水,讓側福晉在外麵稍候一會兒。今天是側福晉第一天進府,不要顯得咱們刻薄了她。”
這個烏日罕跟彆人完全不是一個路數,彆的女子第一天進府,不說給宜修一個下馬威,那也是要顯示下她是個不好拿捏的。
這次倒好,人家不停的伏地作小,倒顯得是自己在欺負她。
可是偏偏這種最讓人頭疼!
“福晉起床了嗎?妾身博爾濟吉特烏日罕,前來給福晉請安,不如讓妾身來服侍福晉梳洗!”
宜修剛想坐到梳妝台前,外麵又傳來了烏日罕的聲音。
繪春等人也不是吃素的,自然是不可能放任烏日罕進去,連忙攔住了她。
“側福晉也太客氣了,咱們福晉向來寬厚,並沒有這個規矩。再說了,府中又不止您一位側福晉,若是側福晉這樣做,那叫那些妾室格格們怎麼辦?”
繪春說道。
烏日汗露出了殷勤卻略微失望的神色,她訥訥道:“其他人怎麼做,妾身管不了。可是妾身卻想在福晉麵前儘一份心,姑娘何必攔我呢?”
宜修知道自己必須出來,繪春幾人雖然經過了自己的教導,比起從前來多了幾分聰慧,和這烏日罕明顯也是個高手。
自己今天還真的要會一會這個看似柔弱,實際上卻是個黑心蓮的蒙古公主!
宜修輕移蓮步,笑著走了出來,她揮了揮手說道:
“放肆,不許對側福敬不敬!妹妹真是太客氣了!你是出身蒙古科爾沁的公主,又是皇阿瑪親自賜婚到王府的側福晉,身份尊貴,像這種小事讓他們底下人做就是了,妹妹何必自降身份呢?”
烏日罕美眸盈霧,小聲的說道:“可是妹妹實在敬佩姐姐!隻想在姐姐麵前儘一儘心意,卻不想惹了姐姐厭煩!”
宜修咬了咬後槽牙,笑著上前扶起了烏日罕,將自己手上的鐲子推到了她的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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