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修說完,甘紫雲好像那開了屏的孔雀似的,得意洋洋的神色怎麼也壓製不住。
聽到了嗎?姐姐叫我雲兒,叫烏日罕側福晉。
齊月賓瞧了烏日罕一眼,隻見她神色從容,若無其事。
“早起來福晉身邊侍奉,這是我們為人妾室的本分,妾身不敢居功!”
齊月賓對這個裝模作樣的蒙古公主十分不屑,想要巴結福晉,也不看看人家把誰當做親姐妹,真是沒點眼色。
指不定就是故意做出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,好讓王爺多憐惜她!
大家都是妾室,她起個大早跑到福晉身邊侍奉,倒是顯著她了。
因為早就看到了烏日罕同四阿哥的醜事,齊日賓對烏日罕也沒個什麼好印象,便冷冷一笑,說道:“側福晉身為蒙古公主,又是在科爾沁王妃身邊養大的,怎麼會對這些伺候人的事情這麼精通呢?”
齊月賓這麼羞辱自己,烏日罕倒也沒生氣,反倒微微一笑,平淡道:“就是因為養在額吉身邊,額吉才教我處處要守規矩。如今,我是王府裡的側福晉,自然事事要以王爺和福晉為尊。
雖說王爺和福晉仁慈,但是也要做到心裡有數些,若是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位置,反倒仗著一些什麼東西的張揚起來,那才顯得淺薄呢!”
宜修和甘紫雲看完了這一場大戲,這才叫停。
“好了,都是自家姐妹!沒得因為這些小事拌起嘴來,反倒傷了情分!”
宜修道。
齊月賓和烏日罕這才止了話頭,接下來便是行禮敬茶。
烏日罕做的可以說是無可挑剔,就連臉上的表情也絲毫挑不出錯來!
可烏日罕越是這樣,就讓宜修越不放心。
自己這一早上下來,對烏日罕的態度可算不得上好,可是烏日罕對自己卻永遠是恭恭敬敬一副小媳婦的模樣。
喜怒不形於色,就這一點,就是很多人一輩子都做不到的。
因著齊月賓是在場唯一的妾室格格,所以哪怕她有些不情願,也是乖乖給烏日罕行了禮。
烏日罕並沒擺什麼架子,反倒是甜甜一笑,親自將齊月賓扶了起來:“我年紀輕,不知事,剛才說起話來,不小心得罪了姐姐,姐姐可千萬不要同我計較。”
說完又招了招手,“卓娜過來,將額吉和父王給我準備的珊瑚手串拿來!”
一個已經換上了旗裝的蒙古侍女,端著托盤走了過來,不時喊從托盤上拿起一個手串,不顧齊月賓的後退,一把拉住她的手,將那個手串套到了她的手上。
“昨日,王爺同我說,府中一共有四位妾室格格。大家都是姐妹,自然是要一視同仁的,我為每一位格格都準備了一串珊瑚手串,不值什麼錢,姐姐是見過大世麵的,可彆笑話妹妹!”
齊月賓:“………”
看著滿臉堆笑的烏日罕,齊月賓若是沒見到那日他同四阿哥的纏纏綿綿,還當真以為這是個好相與的。
可是現在看來,這個女人心機也太深了,她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,皮笑肉不笑道:“妹妹蒙古出身,又是側福晉我怎麼敢笑話妹妹呢?”
烏日罕微微一笑,並沒有接著齊月賓的話說,反而看向了一直在一旁看戲的甘紫雲。
因為有了齊月賓的前車之鑒,甘紫雲直接讓身邊的桃葉擋到身前,她可不想跟這個蒙古公主拉拉扯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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