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宜修的話,就連向來斯文坦然的八阿哥也驚呆了,他想過十福晉的話會說的很難聽,但是沒想到說的也太難聽了。
妾婢庶子!
這叫什麼話?
再說了,八阿哥的額娘出身更為低賤,乃是辛者庫的奴婢,還不如包衣出身的德妃呢!
老四少時也曾被佟佳皇貴妃養育過,若要細算,也是半個嫡子。
現在八阿哥十分懷疑那句妾婢庶子罵的不僅僅是老四一家,還罵了自己!
十福晉沒想到,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宜修就這樣將這些話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。
她的一張俏臉脹了個通紅,磕磕巴巴的解釋道:
“我………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了?四嫂,你可不要血口噴人!”
她又哀求地看向了八阿哥,如果現在八阿哥也不幫自己和老十這些話,要是被康熙知道了,那她和老十可就要倒大黴了。
“八哥,請你相信我,我絕對沒有說過這些話,四嫂,你為什麼要這麼誣陷我,我到底做錯了什麼?”
八阿哥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來,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。
自己的額娘出身低下,他若想要坐上那個位置,少不得幾位兄弟的幫扶,老十的生母是溫僖貴妃,十福晉更是出身蒙古第一大族,博爾濟吉特氏。
大不了等自己登上那個位置,再狠狠的懲罰他們兩個。
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。
八阿哥故作震驚的看著宜修,吃驚的說道:“四嫂,我知道你與十弟妹向來不和,可是怎麼能這麼陷害她呢?你說的那都是什麼話?十福晉好歹是出身蒙古的貴女,怎麼可能會說出那種話?四嫂不是我說你,算了,念在我與四哥兄弟一場的情分上,你快帶著十四阿哥離開吧,這件事情要是被皇阿瑪知道了,那………”
十阿哥也應和道:“就是就是,四嫂你一個女眷應當做到柔順溫和,怎麼咄咄逼人的?還是快回去吧,彆在這裡丟人!”
十阿哥的話雖然顯得十分胡攪蠻纏,但確實有幾分道理。
八阿哥唇角勾起了一抹淺笑,他故作擔憂和意有所指地說道:“說到底,這還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情。四嫂,您一個女眷還是快回去吧,現在這叫個什麼樣子,被人看見了,難免笑話您沒規矩!老十四,你不老老實實的在帳子裡看書,偷跑出來和你四嫂胡鬨什麼?要是被你四哥知道了,指不定怎麼罰你呢?”
這個時代對女子就是不公平,女子就算是占理要求一個公平,也會被人說是太過要強,不過溫柔和順,受人指責。
就在宜修進退兩難之地,一雙溫柔的手將他和老十四護在身後。
四阿哥大步走來,語氣幽幽的說道:“我的福晉想乾什麼,說到底也輪不到八弟教訓吧!好啊,老八,老十,居然趁著我不在欺負我的福晉和十四弟!”
四阿哥的話就像一顆定心丸一樣,讓宜修不由得鬆了一口氣。
就連向來和這位四哥沒什麼感情的老十四也十分感動,撲到了四阿哥懷中告狀道:“四哥,您終於來了,八哥,十哥欺負我和四嫂!”
四阿哥遲疑了一下,伸手攬住了老十四的肩頭,語氣不善的同八阿哥說道:“八弟十弟,你們兩個大男人在這裡欺負一個弱女子,還有小孩子!這就是身為皇子的教養嗎?我的福晉畢竟是你們的四嫂,就是對這麼和嫂子說話的嘛?老十四年幼,你們作為兄長,不僅不友愛於他,反倒在這裡欺負他,是不是太過分了?現在立刻給他們兩個道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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