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飯後,林風來到後院,就看到靜之正站在石桌旁,她身邊正是消失的那棵雷擊桃樹。
此時,靜之正拿鋸子對著黑乎乎的桃樹躍躍欲試,又不知從何下手。
看到林風出來,靜之眼前一亮,趕緊過去拉他。
“叔,你用的桃木劍,有講究用哪個部位的木頭嗎?”
林風被她帶得往前小跑了兩步,有些無奈。
他撩開她的手,繞著桃樹仔細打量,發現這樹除去側枝,主枝乾有快兩米多高,約碗口粗。
在暗暗感歎靜之確實力氣大,居然能把它扛回來的同時,他又用手在枝乾上輕輕敲了敲,發現聲音清脆不沉悶,他就知道木芯裡的水分已然因為雷擊火烤,差不多蒸發殆儘。
林風了然,接過靜之手裡的鋸子,就開始下手。
“不是,叔,你不用量尺嗎?而且說好了我來做的哦,你不許幫我!”
靜之看他直接開鋸,頗有些驚訝。
“你放心,往年的桃木劍都是我自己做的,材料用主枝乾位置的木材,主枝乾密度小,硬度大,且是輸送樹木養分的最大來源,所以也不失柔韌性,拿來做桃木劍是極好的。”
“至於尺寸嘛,長90厘米,寬度45厘米,劍身做個兩厘米左右,劍盤位置也要厚度稍厚一些,我還要雕刻陣法,做厚一些好。”
“等會我開出料子,用墨鬥給你彈出位置來,你再開始做。”
林風邊鋸著,邊細細給靜之講解桃木劍的選材。
而靜之也不托大,這回她也不走神了,而是全神貫注地聽著。
她就怕做壞了不僅浪費了好材料,而且萬一到時候跟鬼物對陣,她叔手中的劍要是掉鏈子的話,就不妙了!
見暫時還不需要她動手,靜之就坐在石桌前,托著臉看林風做事。
開料子絕對是個重體力活,林風乾了一會兒活,就流了不少汗。
汗水從他額頭滑落,浸濕了他身上那件白色的褂子。
夏日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,映照在他被汗水濕透的褂子上,仿佛讓它變得半透明起來,隱約透出他結實的胸膛和緊致的腰部線條。
隨著鋸子的劃拉,他的肱二頭肌鼓起又放鬆,展現出一種力量與堅韌的美感。
靜之邊看著,她托著臉的手都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熱度的上升。
真是奇了怪了!
以前廟裡的師兄弟,比林風壯實的和尚大有人在,特彆是她大師兄,壯得跟頭公牛似的。
但她天天看著不僅不臉紅,連心跳都沒快過一下。
在廚房裡做清理工作的阿蓮通過窗口,看到靜之托著臉一眼不錯地看著她阿叔,整整半個多小時了。
阿蓮嘖,望夫石石錘了。
又過了許久,等她收拾好廚房,倒好涼茶,拿了兩條乾毛巾剛想出去給他們的時候,她抬頭一看。
靜之此時雙眼迷離,而鼻下又漸漸滑落一道血跡——
夭壽啦!
靜之姐又又又看阿叔看到流鼻血了!
阿蓮肩披毛巾,端著涼茶就衝了出去。
“彆看了,靜之姐,快喝快喝,這兩碗都給你喝!”
然後趕緊把毛巾遞給林風,又朝他瘋狂使眼色。
林風聽到聲音,停下了手上的工作,接過阿蓮的毛巾正擦著汗,看到阿蓮瘋狂眨眼,有些不明所以。
他一轉頭,卻看到靜之的囧樣,此時她流著鼻血,卻還直勾勾地看著他,仿佛已入了迷。
他順著她的視線,回望自己幾乎裸露在她眼前的胸腹,林風耳朵瞬間紅透。
他趕緊把手中毛巾展開擋在胸前,然後抄起阿蓮肩頭的另外一條毛巾,就丟到靜之頭頂,徹底蓋住她直勾勾的視線。
“快,快擦擦,像什麼樣子!”
“阿蓮你去拿墨鬥出來,我先去換衣服。”
他大步走回屋,腳步略顯慌亂。
心裡卻想著,她一天天火氣這麼大,可如何是好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