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不是。”
“嘖!”靜之瞪大了眼睛看他,又拿起他的手指磨了磨牙。
“你不是寶貝,你是……小貓。”
他一個人的,小貓。
林風伸著手指任她磨著,手指微微刺痛,他卻啞然失笑,又伸出另外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腦袋。
……
說得她跟路邊的小貓小狗似的,靜之有些不悅。
於是吐出他的手指,又把頭塞進他的懷裡蹭了蹭,深深呼吸了一口他的氣息穩了穩心神,然後強迫自己把他推開:
“去吧!”
“…去哪?”他盯著手指上的牙印,微微有些走神。
“你不是要給我抓安胎藥嗎?”靜之反問。
“怎麼,這回不怕苦了?”
林風微微瞪大眼瞧她,他也沒想到,這回她這麼乾脆。
“怕呀,但是我想,我可以忍受得住的。”
嘴上這麼說著,她又有些沒信心地抓住他的手,抬頭問他:
“我可以……的吧?”
“我,……”
“我……真的可以嗎?”她越說語氣越虛。
雖然一直說要給他生個寶寶,真到了這個時候,她還是有點忐忑。
望著她不確定的眼神,林風突然明了。
是了。
她平時那麼跳脫,就跟沒長大的孩子一樣,也難怪她現在如此不適應和躊躇。
林風握著她的手緊了緊,仿佛要給她力量一般:
“……彆怕,我會陪著你。”
“你再睡會兒,我出去抓藥。”
他扶著她的背讓她緩緩躺下,又拉過被子幫她掖好,畢竟z省的十月,已經開始慢慢轉涼了。
看到靜之躺下沒多久,就眯著眼沉沉睡去,他坐在床邊,輕撫著她變得尖細的下巴,心裡浮起幾絲歉疚。
這一個多月,她確實是跟著他吃了不少苦頭。
林某心思縝密,可能是發現自己被跟蹤了,幾乎每隔兩天就換一個窩點,有時候甚至還睡在戶外。
眼見著漸漸接近死者家屬老家,林某這才安頓在這附近,而他們也隨意找了這家民宿先行住下。
林風站起身來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,這裡除了一張床,一個衣櫃,啥也沒有,燈光昏暗,甚至連個窗都沒。
他皺著眉頭思考著,要不等買完藥回來,再帶著她換個地方住?
畢竟,孕婦可不能在這種地方呆太久,空氣不流通就算了,保不準還會抑鬱……
此時的林風萬萬沒想到,出門一趟,都有貴人相助。
……
“老板,麻煩按照這個方子,抓三天的藥。”
林風遞過去一張紙,推到正拿著藥稱稱藥的老先生麵前。
“哦,我看看。”
老先生頭發花白,須髯垂至胸前,看上去年事已高,一雙眼睛卻飽含著精氣神。
他放下藥稱,拿中指關節抵了抵鼻間的老花鏡,又挑著眉,半闔著眼聚焦視線,撿起桌上的藥方細看。
“黃芩、地黃、砂仁、芍藥……看來,先生您也是同道中人啊。”
老先生嘴裡念著藥方,又拿了藥匣子轉身到背後的藥櫃裡找著。
那藥櫃齊齊整整一大排,每個小格子裡都放著一種中藥,老先生從幾百個格子中,手法熟練且精確地找到每種藥物,又稱了稱,這才慢慢打包起來。
“嗯,這是林某開的安胎藥。”林風說。
“貴夫人懷孕…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