蹬了他的手背一腳,剛借力飛到空中,一隻大手疾風般摟過她的腰勾回,一把子夾在腋下。
“回去了,彆怕,我幫你洗。”他的語氣不容置疑。
靜之瘋狂扒拉著她腰間的手臂,“不要用胳肢窩夾我,像什麼樣子,快放我下來!”
“洗不洗?”他問。
“……”
靜之側頭無辜貓貓臉裝傻中。
林風站起身來收起工具和魚竿,拿了一桶的魚,腋下夾著靜之就往回走,邊走邊說著:
“那就那樣走吧。”
“……”
靜之無聲抵抗,她四肢垂落,把頭垂得低低的,像流動的液體般任林風夾著。
見她還在強,他有些忍俊不禁,又強行按下笑意,一臉嚴肅地提起手中的桶對她說:
“不洗,沒魚吃。”
欻地,靜之昂起貓貓頭,一臉死了媽的表情看著他,“你,你太過分了!”
林風垂眸悠悠地看了她一眼,“小臟貓也不準到床上睡。”
沒辦法,靜之變貓後,有些野了,不給她立立規矩不行。
“你!洗就洗!哼!”
靜之握了握爪,突然扭動著身子,一把掙脫他,然後亮出利甲,勾住他胸前衣服快速的往上爬。
爬到肩膀上時,林風以為她又要蹲在他肩上,他剛鬆口氣,哪知她收起利甲,後爪踩著他的耳朵又往上爬……
“啊!上麵的空氣可真新鮮!”
靜之得意洋洋地仰著貓貓頭,端坐在他頭上閉著眼,一臉傲嬌。
林風停下腳步,眼睛朝上看了看,有些無奈,“你坐穩彆亂動。”
瞬間僵住身子的靜之:就這?
不是吧?我都爬到你頭上了……你還不生氣?
“你不生氣啊?”她輕輕用肉墊把住他的太陽穴,垂頭看著他的眼睛,當發現他眼裡隻有無奈跟寵溺以外,她震驚了,心裡卻突然湧起一股暖流。
“為什麼生氣?”
他眼睛突然彎了一下,眼角出現了細細的笑紋。
“隻要你還在我身邊,就好。”他說。
“……”靜之一時失語。
她的去世,到底對他的打擊有多大?
換做以前,他可能已經發脾氣了,怎麼會如此,患得患失……
靜之眼眶一熱,她眨了眨眼,突然很想跟他親近一下。
於是伸出白色的嘴筒子輕輕親了親他的眉心,又下意識地想幫他舔舔頭發。
哪知剛沒舔兩下——
他的頭發,卡在她舌頭的倒刺上了!
靜之大張著嘴筒子,吐著沾滿頭發的舌頭,瞬間僵在原地,她訕訕地伸出爪子想把頭發扯下來,林風隻覺得頭皮一痛,急忙出聲製止,“彆動,我來。”
他放下桶,伸出手來,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的頭發揪出來,期間手指碰到她溫熱的舌和尖尖的倒刺時,他指尖微痛,心頭卻是一悸,脖子悄然紅了起來。
林風呐呐說著,“以後彆到處亂舔,頭發臟。”
“不臟呀,阿風,你還是香香的。”頭發全扯出來後,靜之一合上嘴,她大大鬆了口氣,隨意回答著,她嘖吧嘖吧嘴,又低下頭輕輕嗅著他的發絲。
鼻翼這才煽動了一下,瞬間一股濃烈的檀香味撲鼻而來,她鼻子一癢——
“哈秋!”
隨著一個大大的噴嚏,靜之一個晃動,差點從林風頭上栽倒下去,他趕緊扶住她的身子,又將她挪到肩上。
靜之:怎麼覺得阿風身上的味道更濃了?
好奇的小貓咪能藏住什麼事兒,於是靜之張口就問:
“叔,你怎麼更香了?是我鼻子變靈了嗎?”
林風想起結婚那天熏了許久的檀香,他不自在地拿指甲摳了摳手心,有些違心的說:
“哦,應該是,獸類鼻子都挺靈。”
“走吧,回家了。”
說完,他也不管靜之相不相信,又拎起桶和工具朝家裡走去。
靜之傲嬌仰頭:嘖,換了副身體我可還是這麼棒!
…………
大貴回來後,看著滿桌子被做出花兒來的全魚宴,他震驚得張大了嘴巴,又轉動僵住了的脖子,朝正在給靜之細細挑著魚刺的林風發問:
“師兄,你不是說,叫我自己解決的嗎?看來,你心裡還是有我這個師弟的嘛。”
林風分心瞟了他一眼,又低下頭挑刺,“我抓給靜之的,你……隻是順便。”
大貴嘿嘿一笑,洗了手來,就坐下開吃,邊吃邊說:
“嗐!她那麼小一隻(嚼嚼嚼),哪裡吃得下這些(嚼嚼嚼)。師兄你就是嘴硬!”
林風朝他白了一眼,“吃都堵不上你的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