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終是沒有時間幫白羽做一個牌位。
第二天一早。
“她娘親叫白羽,白色的白,羽毛的羽,你幫她做一下牌位,材料和工具,你自己在這裡找。”
林風在一邊收拾著要上山的行李,邊頭也不回地對身後的大貴說著。
大貴轉動著他的小眼珠子,四處打量著林風的私人倉庫,忍不住嘖嘖稱奇:
“⊙o⊙哇,師兄,沒想到你平時這麼摳門的樣子,好東西倒是不少啊!”
林風餘光看著他東摸摸西碰碰,忍不住又開口提醒一句:
“我的東西,我心裡有數,你最好是管住自己的手。”
大嘴撇了撇嘴,又將一小塊雷擊木往身後藏了藏,“說什麼呢?我是那種人嗎?”
“哎哎哎!”他俯下身來,懟了懟半蹲在地上的林風肩膀,“說好的親兄弟明算賬啊,這做牌位的費用嘛……嘿嘿!”
他伸出兩根短胖的手指,在林風麵前搓了搓。
“嗬,從你房費裡麵扣。”林風撥下他的手指,冷笑了一聲。
他可還記得這貨收了他不少房費的事兒。
“誒誒,師兄,你可不能這樣啊,警局那空著也是空著,再說了,那也不是你家呀!”
大貴一聽說沒錢又要白做工,他急得跟在林風屁股後麵團團轉。
林風腳步一滯,斜覷了他一眼,“警局,現在也是我的地盤。”
他拿了一個簡易帳篷拴在包上,就走了出去。
走之前,他歎了口氣,又回頭看了垂頭喪氣的大貴一眼說:
“做好了,你手上那塊雷擊木歸你。”
大貴眼前一亮,“好好好,這可是你說的!”他從身後掏出那一小塊雷擊木細細摩挲著,又朝越走越遠的林風揚了揚手,“我的技術,你就放心吧,這活兒,保管給你做得漂漂亮亮的!”
大貴心想:嗐,聊勝無幾吧,想從師兄手裡摳出一個子兒,可是真難!
林風並未回答,他頭也不回,隻是朝後麵揚了揚手,然後抱起在門口小凳子上等待的靜之,朝後山走去。
……
“頭還痛不痛?”他側頭問著藏在身後背包裡,隻露出一個頭的靜之。
她點了點毛絨絨的小腦袋,老實交代,“還有一點,睡了一覺好了不少,但是一深想東西,就會一揪一揪的疼。”
“好,我先找找川芎。”他放緩腳步,動作輕了又輕,就怕顛到她,還有胸前口袋裡的乖囡囡。
“川芎?做什麼用的?”她問。
“頭痛不離川芎,這種草藥上行頭顛,下走血海,能緩解你現在的症狀。
更主要的是,你要配合,這幾天,你就不要再動精神力了。”
他仔細解釋並耐心給她又交代了一遍。
“好哦。苦嗎……那藥?”
這個身體沒了低血糖症狀,她已然沒了想吃糖的想法,隻是對苦味,依舊有些抗拒,特彆是現在的她,味覺敏感得不是一點半點……
“……你覺得呢?”林風眼裡閃過一絲笑意。
他低下頭來,細細掃視著地上的草叢,突然,視線一轉,前方樹下的藥株吸引了他的注意力,林風眼前一亮,朝背後伸出手:
“靜之,藥鋤給我。”
靜之咕蛹了兩下身體,把屁股下麵坐著的藥鋤掏出來,雙爪把住柄遞給他,又蹲回背包裡。
他半蹲下來挖藥,身後的行李卻直接觸到草地。
靜之感覺外麵一震,她又好奇地探出頭來查看,見林風正忙著呢,她扒拉開頭頂的布蓋,從包裡爬了出來。
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,林風朝後一看,靜之已然竄到旁邊的樹乾上,正一臉疑惑朝草叢裡探頭探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