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在地上的袋子裡麵,裝著十多捆嶄新的大團結,還有讓人眼花淩亂的各種糧票。
光是大團結,掃眼看就少說也有上萬塊。
布票、肉票、糖票、酒票等糧票也不少。
這就是謝瀾之說的工資跟津貼?未免也太多了!
秦姝神色呆滯地把蠶絲被放到床上,撿起地上的袋子,把裡麵的東西都倒在床上。
嘩啦啦!
夾在錢票裡的金表,跟一塊翠綠的玉佩掉出來。
秦姝盯著這兩樣東西,人再次傻了。
還有帝王綠翡翠?
啥家庭啊!
光是這兩樣東西,夠玉山村全村人兩年的嚼用了。
秦姝把金表跟玉佩放到一旁,數了數鋪滿半床的錢跟糧票。
錢有一萬三千八百四十六塊三毛五分。
糧票有上百張,包含了這個年底的奢侈票,比如說車票,表票,電器票。
秦姝深呼一口氣,對謝瀾之的家庭有了新的定義。
真不愧是原始股家庭。
秦姝拿了一些糧票跟散錢,其他東西都裝起來。
她隻拿了家用的錢票,剩下的都放進衣櫃裡的棉被夾層。
謝瀾之隻是她名義上的丈夫,她自認為沒有分配這筆巨款的立場。
晚上,秦姝躺在還殘留著謝瀾之氣息的床上,蓋著親膚柔軟的蠶絲被,享受絲滑般的睡眠。
可她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,心底跟有隻貓爪子撓似的。
倏然,秦姝猛地坐起來,怪叫一聲。
“不是,謝瀾之他有病吧!”
她越想越不對,覺得謝瀾之是在拿錢財誘惑她。
這年頭的萬元戶,可是相當了不得的存在,等於21世紀初的上千萬財富。
更不要說,那些比錢還珍貴的上百張糧票。
哪個同誌能經受這樣的考驗!
秦姝上一世摸爬滾打好多年,吃了不少苦頭,才磕磕絆絆走上人生巔峰,其中艱辛難以言儘。
但凡她有謝瀾之這筆巨額財富,能少走不少的彎路。
秦姝有點心動了。
謝瀾之一米九,寬肩窄腰的完美身材,在她眼前閃過。
不行!
這個男人她惹不起。
上一世的楊雲川,她略施小計把人治得服服帖帖的,讓渣男不敢沾她的身子。
謝瀾之這個人,實在是太危險了。
一旦他痊愈後,就是一隻無法掌控的凶猛獵豹,攻擊性很強。
金錢誠可貴,生命價更高!
秦姝拉了拉從白皙肩頭滑落的蠶絲被,壓下心底的那點心動,翻了個身繼續睡了。
時間一晃,一周過去了。
秦姝這些日子,在家屬院、食堂、衛生所,三點一線的忙著。
她的大部分時間,不是在給謝瀾之施針治療,就是給他煎藥,要麼就是給他調製藥膏,每天的時間都不夠用。
忙忙碌碌的生活,讓秦姝都沒時間跟家屬院的軍嫂們接觸。
因為她是謝瀾之新婚妻子,倒是有不少軍嫂跟戰士認識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