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姝眨了眨眼,不明白他這是要做什麼。
“好——”她應了一聲。
沒拿銀針的那隻手,也放到謝瀾之的掌心上。
謝瀾之把她拉到病床坐下,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,聲音從容而平穩。
“這段時間辛苦你照顧我了,今晚的大禮我也很喜歡,你有什麼想要的嗎?”
他刻意把受傷的左臉偏過另一邊,以完美的俊美側顏對著秦姝。
男人溫柔眉眼盛滿繾綣,連唇角都勾著柔和弧度,看起來無害又深情。
秦姝卻心底毛骨悚然,直覺謝瀾之在算計著什麼。
她唇畔含笑道:“我想要的東西可多了,你確定都能給我?”
謝瀾之眼底劃過一抹暗光,語氣非常篤定道:
“隻要是你想要的,我都會滿足你。”
秦姝歪著頭問:“那我想要一個孩子呢?”
“……”謝瀾之。
他臉上的完美麵具,瞬間裂開了。
他唇角勾著的不自然笑意弧度快速凝結。
謝瀾之深呼一口氣,硬著頭皮說:“換一個。”
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。
秦姝想要一個孩子,要麼給他戴綠帽子,要麼兩人離婚。
這兩者,他哪一個都不接受!
謝瀾之隱忍又憋屈的表情,看在秦姝眼中,不禁樂了。
她放在謝瀾之掌心的小拇指,輕輕撓了一下,撩人於無形。
秦姝笑著說:“彆走抒情那套了,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。”
謝瀾之的表情略顯尷尬,不顧自身的麵子,直白地問,
“你早就發現鴿子有問題?”
秦姝點頭:“不錯,它每天在我頭上轉悠,胸前還掛著東西,沒問題才怪。”
她一邊回答,一邊把謝瀾之的上衣病服脫下來。
謝瀾伸展雙臂,配合著秦姝脫衣服。
布滿大小傷疤的性感上身,是介於白皙與蜜色的皮膚,在燈光下被勾勒出欲與魅的迷人氣息。
謝瀾之拿起桌上,被紅色衛生紙包起來的小型相機。
他又問秦姝:“你認識這東西嗎,對嗎?”
秦姝視線從男人肌肉線條明顯的上身移開,淡聲道:“在照相館看過跟它差不多的相機,比它要大好幾倍。”
她坐在病床尾,把謝瀾之的褲腿挽起來。
在她開始針灸前,男人都不曾再開口。
直到針灸結束,躺在床上的謝瀾之,盯著秦姝嬌媚的臉龐,問了最後一句話。
“你怎麼知道信鴿,又怎麼知道這東西很重要的?”
一無所知的人,第一時間不會懷疑鴿子有問題。
他們可能因為好奇心,把東西直接拆掉,又或者是隨手丟掉。
鴿子肉可比黑色塑料盒,看起來更有吸引力。
秦姝嗤笑道:“可算是問到正點上了。”
她拉過一旁的椅子,坐在謝瀾之的對麵,口吻隨意地解釋起來。
“爺爺年輕時走南闖北,見識很廣,他跟我說過很多趣事,其中就包括信鴿。”
“在上世紀,信鴿搞出來不少大事件,我聽爺爺講過,那些由信鴿造成的憾事與勝利歡呼的事件。”
這是秦姝察覺到,謝瀾之對她的懷疑後,在心底打好的腹稿。
有些事,她問心無愧。
可既然做了,就無法不讓人生疑。
秦姝覺得問題不大,做出來的事都能圓過去。
畢竟現在不比後世的互聯網時代,沒有秘密可言。
“嘭!”
病房門被人用力推開。
駱師跟一名中年男人衝進屋內。
“瀾之,聽說抓到了一個小特務?在哪呢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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