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姝順著掌下的脈絡,把蘊含在謝瀾之體內的藥性,往他的下丹田位置推去。
她翹臀微抬,從謝瀾之結實的腹部,移到男人肌肉緊繃的腿上。
關鍵時刻,秦姝手上動作一頓。
謝瀾之的身體似乎……不藥而愈,在向她挑釁。
秦姝知道藥性積於體內,不及時處理,反噬後果會很大。
可她萬萬沒想到,會凶殘到如此境地。
秦姝虛眯著桃花眸,按在脈絡上的兩隻手,一鼓作氣,將其用力推入丹田。
謝瀾之麵無表情的俊美臉龐,因極致的疼痛,有瞬間的僵硬扭曲。
隨之,他丹田內仿佛燃起一團火,熱氣頃刻間從小腹升騰。
謝瀾之全身都陷入燥熱難耐的尷尬,暗暗吸氣調整。
秦姝滿身香汗,氣息不穩地翻身下地。
她拿起桌上的東西,扔給同樣沁出一身細密汗跡的男人。
“一會開始的時候,記得用盒子裡的東西,有助於你的恢複。”
謝瀾之自製力還是很強的,哪怕瀕臨迸發之時,依舊咬緊牙關忍著。
他拿起丟在身上的東西,白色膠皮手套,還有一個有點分量的圓盒。
圓形藥盒被打開,露出裡麵裝著的白色藥膏。
謝瀾之盯著藥看了片刻,才領會到其中深意。
他隱忍泛紅的眼尾微微上抬,彌漫著洶湧欲念的沉色黑眸,緊緊盯著秦姝。
秦姝拎起桌上的手提布兜,看都不看病床上的男人,掀開隔離簾快步離去。
“我走了,你記好時間跟次數,我明天做個筆錄。”
“嘭!”
房門被逃離的人用力關上。
隨著秦姝的離開,病房內的曖昧撩人氣息,瞬間陷入凝滯的冰冷。
謝瀾之用力攥緊手中的藥盒,被秦姝公事公辦的態度氣到了。
他們已經領了證,結為正式夫妻。
在這種時刻,他把人睡了,都天經地義。
娶了媳婦,卻不能碰,他還得自己自食其力?
謝瀾之躺在病床上,盯著屋內的天花板,開始懷疑人生。
“啪——!”
他把手中的藥膏跟膠皮手套,反手都扔到地上。
謝瀾之也不穿病服,用被子蒙在腦袋上,倒頭就睡。
磨牙的聲音從被子裡響起。
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,莫名有點瘮人。
離去的秦姝不知道,謝瀾之滿心抗拒,拒絕履行她的提議。
她更不知道,今天公事公辦的態度,讓她往後夜夜悔恨不已。
狼狗餓極了,會變成貪歡的狼,永遠都喂不飽。
轉天,早上。
秦姝煎好藥,做好飯,天色剛亮就前往衛生院。
在路上,她看到一個有點麵熟的年輕女人。
對麵的孫玉珍遠遠地就看到,秦姝豐腴迷人眼的姣好身段。
不需要看臉,她就知道那人是誰。
孫玉珍眼底閃過一抹怨毒,用衣袖抹了抹哭紅的雙眼。
眼見秦姝近了,她拐進一旁的小道,避免跟人撞到一起。
秦姝隻覺得孫玉珍有點眼熟,形跡也有點可疑,並未把這事放在心上。
她到達衛生院,在前往病房的走廊,看到讓她目瞪口呆的一幕。
謝瀾之單手拄著醫用拐杖,一手抱著搪瓷洗臉盆,裡麵放著擰乾的白色床單,正吃力地往病房走來。
“你怎麼下地了?腿不想要了?!”
秦姝放下手中的東西,一個箭步衝到謝瀾之的麵前。
被抓包的謝瀾之,棱角分明的蒼白臉龐緊繃,端著搪瓷臉盆的那隻手想往後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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