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說,她的存在就是不安全的因素。
謝瀾之墨色眸子凝著秦姝,放柔的嗓音,輕緩地問:
“你還有什麼對我說的嗎?”
秦姝想了想,覺得話說到這個地步,也沒什麼要隱瞞的。
“那個叫昂拓的,這個人的名字給我的感覺很不好,一聽就是奸邪狡詐之人。”
“如果可以的話,我希望你能把他活捉回來,接受咱們的審判。”
秦姝記得前世,拍出來的影視大火。
折磨死無數戰士的昂拓一角色,被人恨得咬牙切齒。
就這,導演還說拍出來的,不敵現實殘忍的十分之一。
私心也好,討公道也罷。
秦姝想要那個逃亡了十多年,才被內陸抓到的畜生,能儘早接受審判。
謝瀾之眼底的探究深了幾分,聲音卻溫柔如水:“好,竭儘所能,把人給抓回來。”
“還有,你等等我!”
秦姝捏著脖子上戴著的金龍羅盤,轉身往臥室衝去。
她剛進去不足三秒,就拿出一個暗綠色的錦盒。
“這個給你,保命用的。”
謝瀾之接過做工小巧,不足半個巴掌大的錦盒。
眼見他要打開,秦姝伸出手阻攔:“彆打開,見光後藥效會快速流失。”
謝瀾之捏著錦盒的手緊了緊,意識到裡麵是很珍貴的藥。
他慎重地問:“這藥在什麼情況下服用?”
秦姝輕描淡寫地說:“隻要沒咽氣,服下裡麵的藥,我就能把人救回來。”
這可是她上一世,瀕死時都拿不出來的續命藥。
她是多處傷口流血,活生生痛苦而死。
秦姝臉上一閃而過的恨意,被謝瀾之捕捉到眼底。
感覺愈發看不透她了。
他們之間隔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。
謝瀾之把藥裝進兜內,對秦姝說:“謝謝你的藥,我得走了。”
秦姝點了點頭:“去吧,注意安全,我也去趟衛生院。”
“你多穿件衣服,晚上白天的溫差大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秦姝把謝瀾之送出門,站在原地久久沒動。
謝瀾之很敏銳,也非常聰明,從她漏洞百出的話中,察覺出問題來了。
可他什麼都沒有問,還為她莫須有的話,付諸行動。
這個合作夥伴,比楊雲川有邊界感,讓人舒服。
除了在外麵有姘頭,好像沒有其他缺點。
謝瀾之,簡直堪稱完美合作者。
秦姝提起的心,緊繃的身體,都完全鬆懈下來。
她轉身回房換了身衣服,在皎潔的月光下前往衛生院。
衛生院的情況很不好,來往的醫生、護士身上都沾染了鮮血。
“秦姝同誌!”
有人眼尖看到秦姝,衝過來緊緊攥著她的手腕。
“謝天謝地,我正準備去家屬院找你,沒想到你自己來了!”
那人拉著秦姝,就往手術室那邊衝去,語氣焦急地解釋:
“有個戰士失血過多,在手術中昏迷,呂院長讓我找你來幫忙。”
秦姝做了簡單的消毒後,被推進手術室,變得忙碌起來。
她的九轉金針之術,還有獨特的止血手法,讓瀕死的戰士得以還生。
這一個救完,很快下一個重傷的戰士被送進來。
其中有一個戰士,腿都沒炸沒了。
滿身是血的秦姝,站在手術床前,給病患止痛封穴的手法很穩。
沒人看到她低垂的眼眸裡,流露出來的擔憂與憤怒。
那群臭名昭著,毫無人性的畜生,簡直太囂張了!
秦姝在手術室忙到天亮,手扶著牆,腿腳發軟地走出來。
她剛出來,就看到走廊裡一抹穿著軍裝,身材高大的背影遠去。
秦姝下意識喊人:“謝瀾之!”
男人離去的腳步停下來,緩緩轉身,露出一張肅冷殺伐之氣的臉龐。
謝瀾之邁開大長腿,幾乎是跑著衝到秦姝的麵前。
穿著開放式手術袍,滿身是血的秦姝,見他張開雙臂,連忙轉過身去。
“你先幫我把後麵的帶子解開。”
謝瀾之以最快的速度把繩帶解開,從後麵把秦姝擁入懷中。
他緊緊地摟著懷中嬌軀,用力到融入靈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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