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才是最惡心人的,打不得還碰不得。
要是孫玉珍再一哭二鬨三上吊。
不管誰對誰錯,所有人都會站在她那邊。
秦姝前世跟楊雲川那些,懷了孕的小情人們,發生過無數次摩擦。
她從最開始總是吃虧,到後來,慢慢總結出來經驗。
遠離與無視,
才是不沾屎的最好方式。
秦姝翻了白眼,跟孫玉珍擦身而過。
站在原地的孫玉珍肌肉緊繃,臉色蒼白,捏著藥的手不停地抖。
“秦姝!秦姝!我要你身敗名裂!”
她猙獰的臉上,露出一絲神經質的古怪笑容。
秦姝認為自己憋屈的退一步,這事就過去了。
下午,事發了。
孫玉在衛生院珍小產了。
秦姝得知消息時,正在給一個兵哥哥接骨。
她手都沒有抖一下,三兩下把錯位的骨頭複原。
麵上不動聲色的秦姝,心下並不怎麼平靜。
她好像又回到,被小三小四小五小六……陷害汙蔑的支配感。
簡直就是噩夢!
給秦姝送消息來的護士長,劉翠娥隱晦地打量著她。
“秦姝,昨晚在你房間的男人是誰?”
是了。
孫玉珍就像她說的那樣。
把秦姝偷人的事,宣揚得人儘皆知。
秦姝風輕雲淡地說:“他啊,就是半夜無聊,來找我說說話。”
謝瀾之回營地這事,她不確定是不是機密,還是先瞞著為好。
秦姝引人遐想的曖昧發言,令李翠娥神色怔住。
躺在床上的兵哥哥,也震驚地睜大雙眼。
秦姝拍了拍男人的胳膊,說:“好了,訓練的時候注意點,去藥房取三天的膏藥。”
兵哥哥眼神閃躲,紅著臉道謝:“謝謝小秦大夫。”
秦姝遞上藥單把人打發走,側眸去看,表情複雜的劉翠娥。
她淡聲問:“孫玉珍那邊什麼情況?”
劉翠娥同情地說:“孩子沒了,正哭鬨呢。”
秦姝冷笑一聲,又問:“她說我推了她一把,把她孩子給推沒了?”
劉翠娥點頭:“是這麼說的,這件事可大可小,不處理好對你有影響。”
要知道,孫玉珍來營地好幾年了。
秦姝初來乍到,還長得這麼漂亮,備受非議。
在人緣上,她很容易吃虧。
秦姝絲毫不懼,走到劉翠娥身邊,低語了幾句。
劉翠娥愣住了,“你確定他在營地?”
秦姝點頭:“我看到他了。”
“好,我這就去找人!”劉翠娥小跑著離開。
秦姝雙手插兜,邁著散漫步伐離開,前往病房區域走去。
“嗚嗚嗚……”
“我的孩子沒了,我也不活了!”
“我跟強哥盼了那麼久的孩子,就這麼沒了……”
秦姝還沒踏入病房,就聽到孫玉珍悲傷欲絕的哭聲。
“年紀輕輕的,不要這麼想不開。”
“彆傷心了,你以後還會有孩子的。”
“那秦姝也太狠心了,竟然對一個孕婦出手。”
屋內的人,都在同情的安慰孫玉珍,還有人出言指責秦姝的不是。
“篤篤——”
倚在病房門口的秦姝,敲響了房門。
在眾人回首時,她悅耳含笑的嗓音,徐徐響起。
“我來澄清一下,孫玉珍肚子裡的孩子,是她自己注射了打胎針……”
“你胡說!”
秦姝話還沒說完,被孫玉珍急聲憤怒打斷。
她扶著床沿坐起來,雙眼通紅,怨毒且凶狠地怒視著秦姝。
“分明是你被我揭穿昨晚偷男人,惱羞成怒的把我推倒!”
“如果不是你,我的孩子也不會沒了!你要給我的孩子償命!”
孫玉珍好似恨極了秦姝,下床就要跟她拚命。
“玉珍,你先消消氣。”
“這個時候忌諱大喜大悲,彆生氣。”
圍在病床前的眾人,七手八腳地把孫玉珍按回床上。
弱者最容易引起眾人的同情。
有人眼神不善地盯著秦姝,仿佛她是人人唾棄的壞女人。
秦姝前世經曆過,比這還要挑戰三觀底線的場麵。
此刻,她心底一片平靜,清冷嗓音不緊不慢。
“我記得這裡所有藥品都有單據,就在呂院長那裡。”
“不如請呂院長來核實一下,看看藥房是不是丟了打胎針。”
麵對秦姝的指控,本該傷心欲絕的孫玉珍,身形微僵。
她麵露恐慌,眼神飄忽不定,雙手緊緊攥著被子。
下一瞬。
“嗚嗚嗚……我不活了!”
“你害死我的孩子,還汙蔑我!”
“我盼了那麼久的孩子,怎麼可能舍得傷害它!”
還是老一套的說辭,孫玉珍要死要活的,偏屋內同情她的人,就吃這一套。
有人對秦姝冷嘲熱諷:“小孫是體麵人,一直都本本分分的,你是要逼死她?”
秦姝反擊:“誰還不是個體麵人,我所作所為,問心無愧。”
又有人看不慣她,“自從你來了之後,鬨出來多少幺蛾子,蒼蠅不叮無縫的蛋。”
秦姝煞有其事道:“你是蒼蠅?如果是,那你說了算。”
旁邊人看不下去了,忍不住出言埋怨。
“你這孩子怎麼回事,怎麼還得理不饒人。”
秦姝詫異道:“原來你們也知道自己不占理。”
“你這張嘴還真是厲害。”
身後傳來熟悉的男人聲音。
低沉渾厚的嗓音,夾雜著愉悅的笑意。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