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子涵看著手持棍棒的大磊等人,微微一愣。
接著,她本能地死命推搡著劉山河喊道“山,山河,你快跑!”
“跑?你們還想往哪跑啊?!”
大磊手裡拎著一根木頭方子,指著劉山河就罵道“小崽子,在二醫院這地界你連羅哥都敢打,你真是活膩歪了!”
“子涵,你快走,他們整不過我!”
劉山河先是朝著陸子涵低聲喊了一句。
隨後,他主動朝著大磊等人迎了上去。
“萬寶火葬場每天燒不少人,我咋沒聽說哪一個是你整死的啊?”
“老子整死你也白整!”大磊一邊將手裡的木頭方子高高舉起,一邊大吼道“都給老子往死裡打!”
“嘩啦啦!”
十餘名馬仔聞言,一窩蜂地就朝著劉山河衝了上來。
“嘭!”
劉山河身體極為靈巧,躲過了大磊手裡的木頭方子。
他瞅準時機,一腳就踹在大磊的腰腹部,後者當場橫飛了出去。
緊接著,劉山河又拖拽著一名馬仔的脖頸,向前一拉。
“咣咣”兩拳,對方當場喪失了戰鬥力。
雖說劉山河出手,可謂是快準狠。
但不管怎麼說,這一次他沒有任何隊友可言,完全是孤軍奮戰。
即使劉山河以最快的速度,乾倒了對麵兩人。
但更多的人將手裡的各式家夥,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。
“嘭嘭嘭”的悶響聲,此起彼伏。
縱然劉山河算得上是專業選手,抗擊打能力遠超常人。
可他畢竟是肉體凡胎,當十餘名馬仔同時出手,他也沒有了招架之力。
“嘭!”
劉山河再次出手,擊倒了一名距離自己最近的馬仔。
可他本人也被眾多馬仔打得腳下趔趄,差點一頭栽倒在地。
眼瞅著劉山河身陷重圍,陸子涵再也繃不住了。
她撒開兩條大長腿,就朝著人群中衝了過去。
“你們住手!你們都給我停下來,我已經報警了……”
還沒等陸子涵靠近人群,剛剛才緩過神來的黃毛,對著前者就是一腳蹬了過去。
“嗎的,我打不過他那個瘋子,還收拾不了你個小娘們嗎?”
“哎呀!”
陸子涵一聲尖叫,整個人被踹得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,潔白的t恤上也布滿了灰塵。
“黃毛,你是真該死啊!”
劉山河原本就遭受眾人圍毆,很難突出重圍。
當他看到陸子涵倒地,可謂是目眥欲裂。
“噗咚!”
隻見劉山河用腦袋向前一頂,麵前的那名馬仔冷不丁腳下趔趄。
劉山河雙腿驟然發力,仗著強健的體魄,勉強為自己騰出了幾分活動空間。
接著,劉山河動作宛若行雲流水,一拳就砸在了左側馬仔的眼眶上。
並利用後者腳步不穩地間隙,極為絲滑地硬頂著人群,衝了出去。
完成這一係列操作後。
劉山河並沒有徑直去找黃毛的麻煩,而是目標明確地奔向了巷子口擺放的垃圾車。
“唰!”
在眾人的追逐與注視下,劉山河身子向前傾,很快從垃圾車裡拽出了一把大鐵鍬。
“黃毛,伸脖子!”
劉山河高舉鐵鍬,裹挾著一股子萬夫不敵之勇,越過人群,直奔黃毛而去。
“臥槽!”
黃毛看到劉山河手裡的鐵鍬,頓時汗毛倒豎,撒腿就跑。
“還想跑?你就是跑到閻王殿去,老子當著崔判官的麵兒,都得再乾你一回!”
劉山河早已將所有的動作,在腦海中演化了無數次,他又怎麼可能任由黃毛逃竄呢!
“咣!”
劉山河將鐵鍬精準無比砸在了黃毛的後腦勺上。
要知道像這種大鐵鍬,長時間與排水渠地麵接觸。
兩側的鐵片早已磨得鏜亮,論殺傷力絲毫不亞於開刃的西瓜刀,甚至還更勝一籌。
劉山河這一鐵鍬下去,瞬間掀起了黃毛些許頭皮。
殷紅的血液,猶如彩虹橋一般,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