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早就說過了,我們還會再見麵的。”
“我今天過來,隻為了拿錢走。”
“至於蔣爺你想怎麼理解,那都沒問題!”
田宇麵對蔣癩子的質問,表情顯得極為平靜。
蔣癩子一字一句地問道“我同樣告訴過你,有些人,不一定一直有好運。”
“要是不小心,可能一不留神命都會丟了。”
“你忘了嗎?”
蔣癩子其實一看到田宇的到來。
他就知道小朝等人,肯定是出事了。
要是換作其他場合。
麵對這樣的情況,蔣癩子或許早就炸了。
但今天,畢竟是他自家孩子結婚。
再加上他親家的身份,確實也不一般。
所以,蔣癩子還是抱著一個儘量用“談判”,解決問題的想法。
“嗬嗬,艸!”
田宇吐了口血痰,麵色坦蕩地打趣道“我今天就站在這兒!”
“要麼帶著錢,一起走!”
“要麼就給蔣爺您唱一首血染的風采,當賀禮了唄!”
“……”蔣癩子雙眼來回掃視著田宇,久久無言。
此時的田宇,渾身染血。
尤其是他身著的白t恤,後背就跟破布條差不多了。
之前,為了衝出招待所。
田宇硬頂著一眾馬仔的圍攻,挨了好幾刀。
此時他的後背,僅用提前準備的紗布,隨意地包紮了幾圈。
這會兒田宇一邊說話,後背正一邊滲血呢…
雖然蔣家的馬仔,對此或許早就司空見慣了。
但來往的賓客,看著多少感覺有些滲人…
並且,由於之前麵包車帶來的動靜太大。
不少身處大院內的賓客,此時也注意到了院子外的衝突。
一名西裝革履,上衣口袋還戴著胸花的中年男子。
瞅著院外的衝突,他皺著眉頭就走了出來。
“怎麼回事?”
中年男子的表情,頗為嚴肅。
一看到中年男子的到來。
蔣癩子也顧不上和田宇對峙了。
他夾著褲襠,小跑兩步就來到了中年男子的麵前。
“親家…這都是小問題!”
“就是來了幾個地賴子,看我們家辦喜事。”
“他們尋思從我們這兒,弄兩個錢花花呢!”
中年男子先是看了一眼田宇,以及田宇手裡的槍刺。
接著,他又將目光對準了賠著笑臉的蔣癩子。
“蔣總,今天來的賓客,有很多是我生意上的朋友。”
“他們吃慣了酒店裡的山珍海味。”
“像這種純天然的農家菜,還沒有嘗過。”
“我希望給他們一個較為難忘的體驗。”
“但我不希望這個體驗,太過於難忘了。”
中年男子不鹹不淡地點了一句後。
也沒有多猶豫,轉身就進了大院。
蔣癩子聞言,臉上的笑容一怔。
不過,他還是很快調整好了狀態。
“親家,你就放心吧,我很快會處理好的!”
蔣偉傑望著中年男子離去的背影。
他湊到了蔣癩子的耳邊,低聲建議道“要不然,我們把錢給他…”
“總共就二十萬,咱不至於因小失大啊…”
“唰!”
蔣癩子一扭頭,很嚴肅地看向自己的親弟弟。
“這是二十萬的事嗎?”
“如果他們一鬨,我們就得給錢。”
“那其他人也過來鬨,是不是我們都得給錢呐?”
“……”蔣偉傑瞬間呆愣。
蔣癩子沒有再理會弟弟臉上的表情,再次對上了田宇。
“小兄弟,二十萬說多不多,說少也不少。”
“但你要拎在手上,提著也挺沉。”
田宇灑然一笑道“蔣爺,我這人從小就吃苦,早就習慣了。”
“你今天就是拿二十萬零八千個一塊錢的鋼鏰過來!”
“我提的時候,但凡皺一下眉頭,那都算給伍哥丟人了!”
光頭男子見田宇油鹽不進,當場就怒了。
“草擬嗎,老子給你錢,你能拿走嗎?”
光頭男子一說完,一眾馬仔很默契地就向前了一步。
“同樣的招數,用兩次有意義嗎?”
“你們隻需要把錢拿出來,我怎麼走,那是我的本事!”
田宇直接無視了光頭男子等人的威脅,鏗鏘有力地回了一句。
“……你是真不知道我蔣癩子是什麼人呐!”
蔣癩子剛準備以快刀斬亂麻,儘快平息這場衝突時。
“叮鈴叮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