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毛挨了一拳,整個人頓時就有些眼冒金星。
而小兵似乎仍不解氣,對著黃毛的右臂,“哐哐”又是兩拳。
“哢擦!”
骨頭碎裂的沉悶聲,清晰地傳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。
緊接著,黃毛就發出了殺豬一般撕心裂肺的慘叫聲。
“啊——!”
看著黃毛這副慘樣兒,之前第一個動手的青年,恨不得將腦袋插進水泥地。
他生怕小兵收拾黃毛,下一個就收拾他…
“滴嗚~滴嗚!”
而就在此時,街道上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。
以往令黃毛等人聞風而逃的警笛聲,此刻在他們的耳中卻宛如天籟。
城北分局治安隊副隊長一下車,二話不說,就將眾人分彆押上了兩輛治保車。
而子龍二人,麵對治保員遞來的手銬,沒有絲毫的抵抗。
畢竟兩人之前就在城中,就當過治保協管員,自認為也還算懂法。
像今天這種黃毛等人主動上門強行收取費用的事兒,在他們看來,自己完全是正當防衛。
眼下,自己去分局也不過是正常的配合筆錄罷了。
並且臨走之前,子龍還很細心地鎖上了燒烤攤的大門。
對此,治安隊的隊員也沒有任何的不耐煩,愣是等著子龍做完了一切收尾工作,才讓他上車。
“啪嗒!”
“啪嗒!”
治保的人來得快,去得也快。
從他們抵達燒烤攤,直至離去,總共耗時還不到十分鐘。
返回城北分局的路上。
由於黃毛這一方人數較多,所以他們也被押上了更為寬敞的依維柯。
十一座的依維柯內,黃毛恰巧被安排坐在了副隊長的身旁。
“領,領導…我右邊胳膊骨頭好像碎了!”
黃毛滿頭大汗,精神看似有些失控地喊道“您能不能讓我給家裡打個電話?”
“你骨頭碎了給家裡打電話乾什麼?你爸是名老中醫啊?”
副隊長沒好氣地說道“你先老老實實跟我們回去,會有專業人士對你的傷情進行評估!”
“如果說你現在的情況急需住院,我們會進行安排的!”
“哥…”黃毛牙關緊咬,低聲道“我們是趙五子的人,你通融通融…”
“趙五子?”聽到黃毛自報家門後,副隊長當場皺起了眉頭。
“對對對!”黃毛忍著劇痛,低聲道“領導,我十八歲的時候就跟著五哥了,也算是他手下的老人了…”
“麻煩您給個麵子,讓我給五哥先打個電話…”
如果換在兩天以前,那副隊長麵對黃毛提出請求,十有八九是會做到鐵麵無私,秉公處理。
但在今天早上的交班會結束後,他的頂頭上司私下透露給了他一個訊號。
那就是來自二醫院的趙五子,如今上麵也有傘了。
所以副隊長考慮再三後,從兜裡掏出了自己的手機,隱晦地塞進了黃毛的懷裡。
“謝謝領導,謝謝領導!”
黃毛連忙點頭道謝,不太靈活的手指,磕磕巴巴地在手機鍵盤上按下了一串數字。
一分鐘後,電話接通。
“喂,你好,我是趙五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