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家大宅,書房。
“爸……”
在外界表現得宛若鐵血戰士異形一般的李偉均,麵對自己的父親,語氣明顯有些虛弱。
他仿佛是打算用聲音,喚醒那沉睡了多年的父愛。
當然,我們有一說一,李偉均的語氣虛弱,跟父親的威嚴,其實沒啥大關係。
歸其緣由,李偉均害怕的,隻不過是父親手裡那條金利來的皮帶。
畢竟李向天手裡那皮帶,有事是真抽啊!
“這個時候你叫爸了?”
李向天手裡掐著皮帶,磨著牙根道“你砍人家羅利偉的時候,怎麼不記得有我這個爸了?”
“人家都自報家門了,你還砍他,你不認識他爹啊?”
“你知道你這麼一整,我有多被動嗎?”
李偉均一看見父親手裡的皮帶,腿肚子就忍不住直哆嗦。
他張口解釋道“爸,你聽我的解釋…”
“當時情況特殊,偉岸那小子已經挨了收拾,我不可能……”
李向天揮舞著手裡的皮帶,粗暴打斷道“老子現在不想聽你的解釋!”
話說完,李向天滿腔怒火地抄起了皮帶,“哢哢”就是一頓猛抽。
“啊——!”李偉均瞬間發出了慘無人道的叫聲。
三分鐘後,李偉均的慘叫聲逐漸停息。
李向天手裡攥著半截斷裂的皮帶,氣喘籲籲地看著蜷縮在地的李偉均。
“李偉均啊,李偉均!”
李向天如同被大石頭壓在胸口,無比難受地罵道“你要是有能耐,那你能竄起來,算你有本事!”
“但是你要沒本事,還一天到晚想著往上竄,最好想想你這些家裡人!”
“我們李家是一個整體,彆整天害得其他人跟你吃鍋烙!”
“你要是再乾出類似沒腦子的事兒,我大不了把你送到國外去!”
“讓你被外國人禍害兩年,你他媽自己就老實了!”
話說完,李向天把皮帶往地上一扔,邁步就出了書房。
而李偉均則依舊癱坐在地上,如同鬥敗的公雞一般,兩眼無神且麻木。
“噔噔噔!”
大約過了五分鐘,安靜的李家大宅,響起了一陣上樓梯的腳踏聲。
“偉均,擦點藥!”
一名穿著製式西服,搭配黑色皮鞋的中年男子,手裡拎著藥箱,遞向了李偉均。
“唰!”
李偉均聽到中年男子的聲音,順勢就抬起了腦袋。
“二叔,偉岸的事兒,是我的錯…”
僅看了對方一眼,李偉均又無比羞愧地低下了腦袋。
站在李偉均麵前的,正是李家二叔,李偉岸的父親,向天建材的二把手李向海。
實事求是地講,如果不是大年初二,李偉均忽悠著弟弟,一塊兒返回湘中市。
那麼後麵這一係列的矛盾,雖說仍然無可避免,但李偉岸絕對不會摻和到中間來。
所以對於李偉岸出事,李偉均也一直是心懷愧疚的。
這也是為什麼,在彭都娛樂的時候。
李偉均不同於田宇等人,他明知羅利偉的身份。
可他依舊選擇,憤然出手的主要原因。
此刻麵對李偉岸的父親,從小對自己關照有加的二叔,李偉均確實有些抬不起頭。
“偉均,這事二叔不怪你,偉岸同樣也不會怪你。”
李向海笑容和煦地說道“我們李家的孩子,打小的時候,個頂個的都是戰士!”
“甭管是你爸,還是你二叔我,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,那都沒少打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