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診所的小房間內,燈光昏暗。
“啪嗒!”
袁銘低頭點燃了一根經典雙喜,靜靜地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疤爺與國字臉中年。
今晚在盛世輝煌的行動。
從開始到結束,疤爺二人始終坐在車上觀看。
雖說倆人並沒有參與,但事實上他們確實是見證了這一切。
活,現在已經乾完了。
袁銘自認也拿出來了足夠的態度,向疤爺證明自己報仇的決心。
那麼此時此刻,也輪到疤爺作出表態了。
“呼——!”
見疤爺始終沉默不語,袁銘並沒有急著逼對方作出決定,而是貪婪地吮吸著香煙。
相比於芙蓉王口感的清淡醇和,袁銘其實現在更喜歡雙喜的濃鬱。
離開湘省近十年,袁銘早已習慣了雙喜那細膩的煙氣,以及餘味的清爽甘甜。
其實直至此刻,袁銘都沒有想過要回到湘中市,給自己重新插上一麵旗。
畢竟相比於經濟發展較緩的湘省。
在粵都,袁銘在父母與親戚的幫襯下,發展得更加順風順水。
“三兒,你這根本就不是想和我談,而是逼我表態吧?”
疤爺沉寂了許久後,還是緩緩地,將憋在自己心頭已久的話說了出來。
“我逼你了嗎?”
袁銘彈了彈煙灰,歪著腦袋看向疤爺。
他直言道“即便沒有我,你覺得你那家小破棋牌室,還能堅持多長時間?”
“我想即便人家伍氏不把你看在眼裡,道上應該也容不下你吧?”
“據我所知,現在你那棋牌室欠賬不還的人,應該已經越來越多了吧?”
“以你現在的名聲,想要鎮住那些賴賬的小流氓子,恐怕不簡單吧?”
“當然,我相信以你們的能力,想要一筆一筆把這些錢要回來並不難!”
“但你和大國兩個人,總不可能每天因為千八百的事兒,跟人拚死拚活吧?”
袁銘的話語,看似輕佻且隨意。
實際上,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鋼釘,死死地釘在了疤爺的身上。
彆看來湘中市這一周,袁銘看似除了拿下君悅賓館之外,什麼都沒乾。
但在私底下,袁銘已經靠著瘦弱青年那個小團隊,搜集了大量有關湘中市的情報。
其中,不隻有伍氏與張光輝等人的相關信息。
包括最近湘中市這些社會人士,所發生的大大小小事件,他都有所耳聞。
為了能夠順利拿下疤爺,袁銘更是極具針對性做了大量的功課。
所以這會兒,他隻需要略微出手,瞬間就可以達到見血封喉!
果不其然,疤爺聞言便身形一怔。
“……”他咬了咬牙,沉默不語。
袁銘所說的,正是擺在疤爺麵前最現實的局麵。
有人說,江湖飯好吃。
也有人說,江湖路格外坎坷。
說江湖飯好吃的,是因為有初生牛犢不怕虎,數波大浪淘沙後僥幸沒死,扶搖而上。
說江湖路坎坷的,是因為相比於社會秩序涇渭分明的現代社會,江湖更像是原始森林。
在江湖上跑,講究的就是一個優勝劣汰,適者生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