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分鐘後。
阿段一行人,數人圍成一圈,坐在賓館大廳裡,老板臨時拚湊的簡易桌前。
長途跋涉一整天,終於吃上了熱騰騰的麵條。
人送外號“鄭飛機”的伍氏安保部門小組長,主動湊到了阿段的身邊。
“啪!”
鄭飛機掏出了芙蓉王煙盒,朝著阿段麵前扔了一根“阿段,咱到底過來乾什麼活兒啊?”
“咱哥倆合計合計,總得整個計劃出來啊!”
之前說過,能在伍氏安保部門混日子的,大多是一些“預備役”,或是“退役”選手。
說白了,那就是田宇,曹進,小光這些帶隊大哥看不上的主兒。
而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,大多是這些人身上,或多或少有點小瑕疵。
他們有的爛賭,有的什麼都沾點。
伍氏之所以願意留著他們,那除了念舊情之外,主要是因為這些魄力足夠,用起來還算順手。
鄭飛機身為小組長,表麵上看,大小也算個基層管理人員。
但事實上,他的地位也就其他混子稍微高上那麼一絲。
彆看鄭飛機嘴裡“阿段”“阿段”叫得挺親熱。
實際上,平日裡在公司碰到的時候,阿段連招呼都不想跟他打。
原因很簡單,因為鄭飛機此人極其好賭,並且賭品還不咋地,輸紅眼了,什麼事都乾得出來。
就連伍氏的自家兄弟打牌,鄭飛機都在桌上跟人乾起來過。
所以在伍氏內部,絕大部分人都不太愛搭理他。
甚至,據說鄭飛機此人喪心病狂到乾出過,上桌打牌,下桌搶錢的壯舉。
為此,伍氏為了撈鄭飛機,確實沒少疏通關係。
並且有傳言說,如果不是曹進的存在,鄭飛機彆說當組長了,就是繼續留在伍氏都夠嗆。
“不知道!”阿段端著大海碗狼吞虎咽,嘴裡含糊地回了一句。
“不知道?!”
鄭飛機嘴裡不乾不淨地說道“阿段,咱倆他媽同期進的公司!”
“我領著人開了他媽將近三十個小時的車,一路乾到豫省來了。”
“你拿話糊弄我,有點沒意思了吧?”
阿段頭也沒抬地說道“我沒糊弄你,伍哥要我彆著急,我也就沒細問。”
“不過伍哥說了,明下午咱出門前,他會通知我怎麼乾!”
鄭飛機一聽這話,頓時不樂意了,他站起身歪頭看向阿段“阿段,你這是當大哥了,段位上去了唄?”
“你這幾把嘴裡一口一個伍哥,咋地,你還得拿伍哥來壓我啊?”
“唰!”
鄭飛機這話一出口,幾乎大廳裡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。
阿段自然也不例外,他拿著筷子的手,也是微微一怔。
要知道,阿段即便是擔任帶隊大哥之前,那也是小光手下的頭馬。
這裡的頭馬,其實就相當於是舊社會社團裡的雙花紅棍。
無論是論地位,還是論實力,阿段絕對不是鄭飛機可以相提並論的。
如今聽到鄭飛機一而再,再而三地挑釁。
那他的心裡,多多少少也有些不痛快了。
就在阿段剛準備開口時,他身旁一名剃著寸頭的青年,直接拍案而起。
寸頭青年名叫羅山,年齡還不到三十歲。
彆看此人年齡不大,但脾氣爆,下手狠。
他最早的時候,跟的就是阿段,也有過不少驕人戰績。
自從阿段接位之後,羅山隱隱也有成為其手下頭馬的趨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