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咚咚!”
鄭德貴才剛一進屋,便聽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。
回想起上一次自己失望而歸時,是金子和阿冬二人前來為自己主持公道。
鄭德貴整個人的意誌,也變得有些消沉。
他有些後悔,早知道會走到現在這一步,倒不如和金子阿冬一塊兒鬨他個天翻地覆。
想到這兒,鄭德貴甚至忽略了門外的敲門聲。
過了片刻後,“咚咚咚”的敲門聲,再一次響了起來。
這一次,敲門聲明顯急促了不少。
“唰!”
鄭德貴被門口的動靜,弄得有些心煩意亂。
他站起身,眉頭緊皺地走到了防盜門邊,張口就吼道“誰啊?”
“伍氏田宇。”田宇沒有選擇進行任何偽裝,而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。
畢竟,鄭德貴再怎麼說,那也是在湘中市叱吒風雲多年的老油條了。
要論基本的反偵察能力,他肯定是具備的。
如果說,田宇故意偽裝成抄水表的,看燃氣的,又或者樓上樓下的鄰居。
那反倒是容易引起鄭德貴的警惕,節外生枝,弄巧成拙。
既然如此,田宇倒不如直接進入主題。
“嘩啦!”
鄭德貴也不愧為洪華集團當年的二當家,聽到田宇自報家門。
他壓根沒多猶豫,一把就拽開了房門。
“伍氏的人?我跟你們,應該沒什麼話說吧?”
縱然此刻樓道間,除了田宇和海斌之外,還站著三名“情報工作者”。
可鄭德貴依舊是歪著腦袋,打量著田宇,他的目光略帶著幾分審視,沒有絲毫畏懼。
在鄭德貴看來,自己居住的畢竟是市府辦的家屬院。
雖說這個年代的監控,達不到全方位無死角。
但要論安保強度,那絕對是湘中市首屈一指的存在。
所以,他篤定田宇今天登門的身份,不會是“刀手”。
既然田宇不是刀手,那對方找自己,就隻有可能是談事兒了。
而談事的話,鄭德貴自認跟田宇這種馬仔可不在一個輩分。
伍氏即便有事兒要和自己談,那出麵的最起碼也得是楊融,徐海龍這個級彆的存在。
至於田宇,鄭德貴還真沒看在眼裡…
“唰!”
田宇嘴角微微上揚,隨手就掏出了一塊女式浪琴表,在鄭德貴麵前晃了晃。
“鄭總,這塊表,眼熟嗎?”
鄭德貴定睛一看,頓時方寸大亂。
他死死地盯著表盤,呼吸逐漸變得急促且厚重。
“鄭總,您應該知道這塊表是誰的吧?”田宇的嘴角,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。
“……”鄭德貴胸前劇烈起伏不定,目光發直。
即便,他的內心十分想要否認,自己與田宇手中那塊表的關係。
但實在是田宇手中的這塊浪琴表,給自己留下了太過深刻的記憶。
哪怕鄭德貴想要矢口否認,也不知如何從哪開口。
這塊浪琴表,幾乎可以算得上是鄭德貴和小潔的定情信物。
包括表盤上的那一絲劃痕,也是小潔第一次與鄭德貴外出約會,因為過於緊張導致的。
並且,如果鄭德貴沒記錯的話,小潔出事的那天,剛巧戴的就是這塊浪琴表。
而眼下,這塊表出現在了田宇的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