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書蘭再次握住閨女的胳膊,仔仔細細的檢查。
沈梨搖頭,暗中扯了扯薑書蘭的衣角。
薑書蘭狐疑地看向她,沈梨不動聲色地指引著媽媽看向沈安柔。
此時的沈安柔紅著眼眶,五官扭曲,緊緊盯著潘潔離開的方向。
看她終於逃離了眾人的攻擊,她才悄悄鬆了一口氣。
這麼多年,沈安柔忍辱負重一直都把自己定位成薑書蘭的女兒,隻為了能夠換的母親的一席之地。
可是自從沈梨被找回來,什麼都變了。
薑書蘭不但對她有了隔閡,提防她,就連沈梨也三番幾次都跟她作對。
今天她們這對賤人母女更是明目張膽地把注意打到了母親潘潔身上。
沈安柔不斷地平息著心裡的怒火,她握拳:
沈梨,薑書蘭,你們最好彆把我逼瘋,我要殺了你們!
沈安柔隱藏著心裡滔天的恨意,抬手擦了擦眼淚。
可她卻不知道這一切,都被沈梨和薑書蘭看在眼裡。
薑書蘭不明所以,心裡覺得奇怪。
沈梨搖了搖頭,換了個話題:“隻怕他們做的不止這些,我沒有受傷,隻是替您覺得不值。”
她隻要她媽媽看到這一幕就好。
薑書蘭心領神會。
她抬頭,對上眾人憐憫的目光。
而後,她緊緊地握住了沈梨的手,對大家深深鞠了一躬。
“今天的事情多謝大家出手相助,讓大家看笑話。”
王大媽連忙把薑書蘭扶起來,心疼至極:“書蘭啊,你的為人平時我們都看得見,這對奸夫淫婦不要臉,你平日裡性子軟,我們絕不能讓你和梨梨受了欺負。”
她說完看了一眼沈安柔,家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,胡同裡的居民們都是把她和沈梨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疼的,生怕這兩個孩子想不開。
鬨劇結束,戰景淮和陸池轉身要離開。
薑書蘭雖然氣昏了頭,可是看到兩個人都在這裡,也明白事情是怎麼被“鬨大”的。
若沒有這二位在背後推波助瀾,恐怕效果不會至此。
薑書蘭看了一眼沈永德,滿是厭惡,忍著生理不適,向戰景淮道謝,“景淮少爺,陸池少爺,今天的事情多謝你們幫我保護梨梨。”
陸池咧開嘴,襯衫被風吹動,又痞又帥。
“軍民一家親嘛,應該的。”
戰景淮隻是點了點頭,輕“嗯”一聲,戰靴踩在樹葉上,發出“嘎吱”的響聲。
沈梨抬頭與他對視,二人目光相聚,她眼角緋紅。
因為剛剛哭過,她本就靈動的眼睛更亮了幾分,她忍不住抽泣幾下,眉頭微蹙。
戰景淮心頭一動,強製自己彆過了臉去。
沈梨兩隻手緊緊捏著衣角,這樣一鬨,也並非全是壞事。
禍兮福所倚,福兮禍所伏福。
她家裡有了這樣的醜聞,必然是配不上戰景淮根正苗紅的家室。
如此一來,她不用再費彆的心思,隻要等著戰家退婚的消息即可。
這麼一想,沈梨心裡舒坦多了。
戰景淮瞳仁深不見底,他的情緒被沈梨緋紅的眼角牽動。
哪裡想得到這小姑娘心裡是這麼打算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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