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連忙加快腳步,沈永德這廝腳下用力,腳蹬子都要蹬出火星兒了。
“書蘭,柔柔現在可有出息了,她寫的文章要被發表了,一篇的稿費就有10塊!”
薑書蘭冷笑,這死男人,還以為她不知道沈安柔是潘潔的女兒呢。
換做是以前,她這個傻大姐估計就要替仇人的女兒開心了,嗬嗬。
薑書蘭蹙眉看著沈永德腳下生風地走過來。
這狗男人的恢複力還挺好,區區三兩天的功夫,就能下地。
早知道她多用些力氣,給他打殘了算了。
沈永德眉毛都快要翹上天:“昨天我還買了雞腿,柔柔這丫頭現在爭氣啊,還說等以後稿費越來越多了,要給家裡換一台彩電!”
如今沈安柔能掙錢,前途可觀,這個家裡也相當於多了份收入。
薑書蘭如果這個時候願意回來,沈永德覺得自己也勉強能原諒她之前的囂張,繼續容忍她伺候他!
不過沈梨那個死丫頭上大學是不可能的了,他精力有限。
當然還是要把錢花在刀刃上,全心地供沈安柔讀書!
薑書蘭連忙往後退了兩步,冷笑一聲,“那你就抱好你的搖錢樹,不要哪天被搖晃散了。”
沈永德上前,他本來是想要刺激薑書蘭。
可是走近一看,這女人沒有他想象中的麵容憔悴?
反而是一臉的紅光!
沈永德傻眼了。
不過幾天的功夫,他這個糟糠之妻好像還圓潤了一些?
臉上的線條更加流暢了?
她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知性和美,同之前仿佛判若兩人,竟然看著比潘潔還好看許多!
“你……!書蘭,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,我隻不過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一個錯,咱這個家沒有你……”
薑書蘭打斷他的屁話:“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,那也包括你們工廠的男人了?”
沈永德點頭,“當然,男人嘛,彆的女人不過就是生活中的一點小調料,書蘭,我保證你還是最重要的!”
薑書蘭聽得惡心,工廠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。
她看向旁邊平日相熟的幾個鄰居:
“李大哥,張大哥,姓沈的說全天下的男人都會在外麵偷吃,你們不會也背著嫂子做這些事情吧?”
還不等薑書蘭問完話,李成就連忙和自己撇清的關係。
“怎麼會?我們可是堅定跟著黨走的!這種亂紀的事情我們可做不出來。”
張揚則是鄙夷地看向沈永德,話裡話外都是諷刺。
“我說老沈,你自己做了不厚道的事情就要把全天下的男人拉下水,我們才不會給你陪葬!”
薑書蘭眸色微亮,眼神很難說是不嫌棄。
“我工作要遲到了,好狗不擋道兒!”
沈永德氣到說不上來話:“你這婆娘,咳咳!!!”
他一隻手拍著胸脯猛烈地咳嗽了兩聲。
這狗東西唾沫亂飛,薑書蘭有些嫌棄地往後退了兩步。
沈永德咳嗽得劇烈,仿佛要把肺咳出來一樣。
薑書蘭忽然想到什麼,眼前一亮,期待地看向他,“你……你這是生病了?”
她閨女說過沈永德身體不好,這是提前病發了?
那是不是就是離死不遠了?
天地良心,薑書蘭可太期待了。
她努力地維持著形象,用了極大的定力才擺脫了自己想要原地轉圈的想法。
要不是工作馬上就要遲到了,她高低得原路返回,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的乖女兒。
沈永德聞言,又咳嗽了兩聲,臉色卻緩和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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