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梨按捺住心裡的小確幸，“還是有戰爺爺的教學，我才能進步得這麼快。”
戰老爺子端起白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，“丫頭啊，有沒有想過誌願要報那個學校？”
雖然是詢問，不過老爺子心裡已經很明確。
沈梨在決定要複習的時候，必然是已經有了目標的學校。
她點頭，目光誠懇地看向老爺子，“其實我首要考慮的是軍校，不過軍校選拔的條件嚴格，即便是成績過了，我也不確定體檢能不能過，如果過不了的話還有保底的，我想讀華北醫科大學。”
戰老爺子神色認真，似乎是在替她謀劃。
“嗯，想法不錯，軍校很不錯，當年你外公何等英姿颯爽，你到底是他的後輩，不過也不要為難自己，華北醫科大學可是最好的醫學學校，有信心？”
沈梨目光堅定，聲音雖小卻有力，“有！”
戰老爺子放下茶杯，看向窗外，“你這股氣概，讓我想到了一位故人，他是個醫生，當年的那場變動他被冤枉，這些年我一直在打探他的下落，卻始終沒有消息。”
“吱——”
門被戰景淮打開，他把糕點放到桌子上，一張臉古井無波。
“爺爺，這不是什麼能往外說的事情，和部隊裡戰友的私事有關，而且我私下也在找李老爺子。”
那段歲月輕易的被提起，總歸是鮮血淋漓。
眼下看似平和，卻不知道暗藏著多少波濤洶湧，若是被有心人聽到，難免會招惹一些麻煩事。
戰老爺子則無所畏懼，“這裡又沒有外人。”
“咳咳咳！”
沈梨被糕點嗆住，老爺子對她……還真是放心。
“你李爺爺當年救死扶傷，也是赫赫有名的，如果不是當年被人誣陷，他現在……算了，他平時最愛穿一身中山裝，這一彆多少年沒見，不知道，他怎麼樣了。”
戰老爺子越說，沈梨的眉頭越緊。
同樣姓李，同樣被人誣陷入獄，同樣愛穿一身中山裝。
到底是同一個人，還是隻是碰巧？
即便有所懷疑，可是想到師父臨終前的遺憾，沈梨到底還是保持沉默，靜觀其變。
晚上八點鐘，沈梨還在書房學習，戰老爺子輕手輕腳地從書房裡退出來，下樓溜達了出去。
“正義。”
聽到聲音，王正義立馬過來，“老首長。”
戰老爺子道：“你去一趟梨梨媽的工廠，就說梨梨今天學習得晚了，等吃過晚飯再回去。”
王正義立馬會意，立正敬禮，“是！”
說完他小跑著出去。
加工廠毛絮飛天，王正義托人找到了薑書蘭。
昏暗的燈光下，薑書蘭臉上不見任何疲憊，聽到是戰老的警衛員來找，立馬過來。
“小王啊，是不是梨梨出什麼事了？”
王正義撓了撓小平頭，目光炯炯有神，“薑女士你放心，沈梨同誌一切安好，老首長說沈梨同誌學習得太晚了，想著讓她吃完飯再回去，特意讓我過來征求您的同意。”
薑書蘭一笑，“這感情好啊，剛好我今天要加班，我這還有一批零活要趕出來，不知道幾點才能回去，那你替我謝過戰老。”
王正義聞言，亮晶晶的眼睛轉了轉，當下有了主意。
“薑女士，您既然回去得晚，不如就讓沈梨同誌在戰家睡一晚上，她畢竟是個小姑娘，晚上一個人在家裡不安全，戰家有老首長在，肯定不會出什麼岔子！”
薑書蘭有些猶豫，雖然沈梨和戰景淮有婚約。
可到底年紀還小，這事兒要是傳出去，好說不好聽。
：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