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景淮神使鬼差地便說了出來:
“他八歲那年在鄉下被驢追著跑,被踢到了頭,可能傷了腦子,所以他沒理解你的意思。”
沈梨:“……”
多稀罕呐,原來戰逸軒的腦子真的被驢踢過。
“撲哧——”
她沒忍住笑出聲兒來。
看她笑如嫣花,這一牆的薔薇仿佛都沒了顏色,整個花園,隻此她一朵。
戰景淮一時看走了神,又很快反應過來,後背僵硬地往前走。
兩個人的輩分差擺在這兒,他腦子裡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?
戰景淮抬腳加速往前走,沈梨一頭霧水。
剛剛不是還有說有笑嗎,怎麼下一秒就又成了冰塊?
不過……
看著戰景淮挺拔的背影,沈梨莫名安心。
在那個熟悉又恐懼的畫麵裡,雪花崩坍,每一片雪花都紛紛揚揚地壓在她身上,像是一道光一樣出現在她麵前的那個背影,就如同現在一樣。
好在,如今他們都安好。
對於戰景淮,沈梨始終是尊重和感激的。
戰景淮轉頭,看到沈梨若有所思,沒跟上來,她目光對著的是滿牆的薔薇。
男人當即會意,往前走一步,扯了一朵花下來,遞給她。
沈梨:“???”
黃媽:“……”
老天爺,她精心嗬護的花兒啊。
今年第一次開花,就遭到了自家少爺的辣手摧殘。
沈梨接過花,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,“……謝謝。”
戰老爺子扶著牆角,“這小子終於開竅了,戰家的祖墳冒青煙了!”
他今天晚上就去給祖宗燒香。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