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人簡直太過分了!他們憑什麼!”
說到激動處,她聲音有幾分顫抖。
又慶幸著流落在外的女兒能得好心人照拂,又心疼這樣好的人,卻沒得到好報。
沈梨拉著她媽媽的手,輕聲道:“媽,你放心,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。”
薑書蘭定了定神,知道她閨女說的意思。
現在沈永德和沈安柔跟兩頭豺狼似的,就盯著她們母女倆。
她們得把一切都準備好,不給他們鑽空子的機會。
母女倆把空間收拾完,這才回到屋子裡,各自吹著涼扇,進入了夢裡。
周末的清晨,天色乍明。
沈梨推開門,眼底蕩起一絲笑意,快步走到院落中,接過薑書蘭手中的噴壺。
蔬果已經長成,綠油油的葉子上滾動著晶瑩的水珠。
“小梨。”薑書蘭興奮地朝她招手,“快看,南瓜開花了。”
她撥動著淡黃色的花蕊,臉上帶著真心實意的笑容,全身散發著一種近乎於恬靜的美好。
沈梨深呼吸,幫她澆完了最後一塊地。
廚房的籠屜裡還熱著軟乎乎的肉包,打開鍋蓋,熱氣騰騰。
薑書蘭用食指碰了碰,溫度正好。
“帶著,咱們路上吃,我用新鮮豬肉剁的餡,可香了。”
還沒咬破,但是沈梨已經可以想象出肉餡飽滿,滿口溢香的滋味。
“緊張不?”薑書蘭問。
她摸著胸口,心臟撲騰撲騰像快要跳出來,篤定道:“早上起來,我聽見喜鵲叫了,是個好兆頭。”
沈梨眼睛一彎,“您放心吧,等著我的好消息。”
絕非自誇,她於醫術一道的天賦的確非一般人可比。
上輩子,即便起步較晚,也達到了首屈一指的水平,救治了無數病人。
“就是一個中醫資格證考試而已。”沈梨按住薑書蘭的肩膀,把她推出廚房,“張飛吃豆芽,小菜一碟。”
薑書蘭去臥室換衣服。
她平時嫌紅色太紮眼,人老珠黃穿著太過輕佻,今天卻特意挑了一件大紅色的褂子。
“大紅大紫,一定順利。”
臨出門,薑書蘭雙手合十,拜了好幾下。
沈梨對這個舉動十分無奈。
她從空間中拿出牛奶,借著灶上的溫度熱了熱,放在了可以用來保溫的水壺中。
“咱們路上邊吃邊走。”
沈梨遞給薑書蘭熱牛奶,關上了院門。
從軍區大院到考場的距離不近,路上要走好一時辰,肚子裡肯定得有東西。
沈梨迫不及待咬了一口大肉包,嘗到了滿嘴的肉餡,眼睛彎成了小月牙。
兩人都不想惹人注意,所以就沿著牆根慢慢走。
章虎和王正義還是認出了她們。
“起得可真早。”章虎笑道。
沈梨一一同他們打招呼,並沒有提及自己下午要參加中醫資格證考試的事情。
證還沒有拿到手,一切以低調為主。
路上要途經沈永德的家。
遠遠就瞧見了屋頂露出來的一個紅色的瓦尖。
薑書蘭朝地下“呸”了一聲,“一天的好運氣都被禍害沒了。”
這還不算,又往前走了幾步,沈永德的身影躍然於眼前。
薑書蘭停住了腳步,冷冷看著眼前這人。
沈永德也注意到他們,臉上的笑容擴大,兩頰被擠出了厚厚的一坨肉,眼底閃著得意的神色。
他紅光滿麵的神情,就跟自己考中了狀元似的。
在他的腋下,還夾著厚厚的一遝報紙。
“呦,這是到這裡來散步?”
沈永德笑眯眯走過來,抽出兩張報紙,在她們麵前展開,用手指著上麵加粗的標題,示意兩人往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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