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柔這才收斂了些,但依舊不依不饒:“逸軒哥這麼喜歡你,雖然現在還不是我姐夫,但不是早晚的事嗎?”
“他現在到咱們家鬨,你不管誰管?姐姐,咱們家已經給人看了笑話了,你難道還想這件事被鬨得沸沸揚揚,再給你和媽媽丟臉嗎?”
沈梨冷冷地凝視著她:“人是你們放進去的,他要賴在那裡不是你們的事,和我無關。”
聽她這麼決絕,沈安柔心口一緊,正要重新想辦法的時候,又聽沈梨接著說。
“我這次去,隻是去取回我遺留的東西,剩下的事,你們自己處理。”
說罷,她徑直越過大院門口的欄杆,往沈家胡同的方向去。
沈安柔在後麵鬆了口氣,同時揚起一抹詭秘的笑,跟了上去。
從軍區大院到胡同口,短短的一段路,沈梨卻越走越累,額頭不斷地沁出虛汗,眼前發暈,腳下也越發綿軟。
沈梨眉頭一皺,暗暗從袖口裡摸出隨身帶著的一根銀針,不動聲色地紮入穴位,同時繼續演下去。
走到胡同口時,沈梨身形一晃,打了個趔趄,本能地扶住一旁的牆壁。
她托著額頭,穩住身形,卻不再繼續往前走,而是靜靜聽著背後的動靜。
眼見著隻差幾步便要抵達盧陽埋伏的那個巷子,沈梨卻定在原地不走了。
沈安柔有些急了。
她假裝上前攙住沈梨,實則用力往巷子裡拉,嘴上說著:“姐姐,你不舒服嘛,我扶你到家裡休息休息吧?”
沈梨佯裝無意識地抽手抵住額頭,故作虛弱:“不……我還是回去吧。”
沈安柔一聽,慌了。
趁沈梨轉身的功夫,她立刻朝巷子口前探頭探腦的人勾了勾手。
盧陽領會,立即摸出那塊沾了藥的帕子,躡手躡腳地從巷子裡出來。
沈梨聽著那細微的腳步聲,雙眸冰冷地眯起。
幾乎在對方捏著帕子從背後襲向自己口鼻的同時,沈梨反肘一擊,正中盧陽麵門。
盧陽哀嚎一聲:“我的鼻子!!”
他捂著鼻子踉蹌幾步,還沒站穩,就見沈梨迅速扭身,抬手間雪亮的銀光一閃——
下一秒,一枚銀針刺破他頸部的皮膚,結結實實地紮了進去。
盧陽一聲哀嚎還沒完,緊接著又是一聲嚎。
“啊啊啊痛死了!!”
嚎到一半,銀針起效,盧陽兩眼一翻,當場直挺挺地往後倒。
沈安柔就站在他正後方,原本能接住他,卻嚇得尖叫一聲,急忙往後退了一步。
“咣當”一聲巨大悶響,盧陽直挺挺地摔了下來。
聽著都疼。
沈安柔驚恐地瞪著眼睛,看看暈倒在自己腳邊的人,又抬頭看看沈梨。
“你……你把他打暈了?!”
她顯然沒看清沈梨紮下去的那一針。
沈梨冷冷地勾唇:“你眼睛有問題?不是因為你沒接住,讓他摔暈的嗎?”
沈安柔肉眼可見得更慌了:“你……你不要瞎說啊!我可什麼都沒乾!”
她邊說邊後退,心裡害怕極了,已經顧不得其他,轉身就想跑。
沈梨冷哼一聲,大步上前,一把抄起盧陽掉落在地的藥帕,捏成一團。
迅速朝沈安柔後腦勺一扔——
“啊!”
沈安柔尖叫一聲,向前撲摔在地的同時,腦袋撞上了旁邊銀杏樹的樹乾,暈了。
沈梨:???
“這也能暈?還真他娘的是個人才。”
“不過這倒也省了我的事了。”
沈梨一手薅住一人的後脖領,拖死豬一般將人拖進盧陽埋伏的巷子。
說是巷子,其實隻是一堵隔開馬路和居民區的牆,和第一排平房之間形成的夾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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