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池手裡的石子剛好崩到戰逸軒的臉上,生怕彆人誤會得不深,他猛烈地往大火上澆了兩桶油。
大媽簡直嘔死了:“她哪裡懂得什麼禮義廉恥呦?你看看她爹沈永德是什麼樣子,差點兒把書蘭活活氣死!她不跟著書蘭搬出去,還要跟她爹一起,上梁不正下梁歪,沒臉沒皮!!”
胡同口看熱鬨的人比比皆是,對於沈安柔的形容也一個比一個解氣。
陸池挑眉,繼續道:“可是這光天化日的,她一個還沒有出嫁的小姑娘,這也太……”
他猶豫一下,意識到了書到用時方恨少。
他詞語的匱乏居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沈安柔!
大媽抬了抬下巴:“你還是年輕了吧,就是要沒有出嫁呢,有了男人還在外麵亂搞,那不是要被活活打死?”
陸池古銅色的皮膚咧著嘴笑,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。
他伸出大拇指,“大媽,您是有大智慧的人!”
陸池這邊的油剛澆完,就看到王正義和章虎走了過來。
兩個人呆頭呆腦,沒啥演技天賦,臉上表演的痕跡略重!
“戰團長和沈梨同誌雖然確實有肢體上的接觸,但是那都出於革命友誼!也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,什麼兩個人摟摟抱抱,情意綿長!這要是讓戰團長知道了,還怎麼安心地在醫院裡照顧沈梨同誌!”
“說的是啊,戰團長在醫院裡就差親自喂飯給沈梨同誌了,這樣深厚的革命友誼被那些謠言傳來傳去,真是讓人心寒啊!”
陸池:“……”
那請問,你們兩個現在在做什麼?
他都不想裝作認識他們,太丟人了。
聽到二人的談話,旁邊看熱鬨的人豎起了耳朵。
等兩個人一走遠,周圍的人立刻七嘴八舌。
“聽到了沒有?兩個人都抱在一起了!”
“這有什麼的,人家本來就是有婚約的!”
“我看啊,這倆孩子早晚得走到一塊兒去,那長相和才華,多般配啊!”
陸池扯了扯嘴角,簡直無語了。
戰景淮和老爺子到底是親爺孫,整治人的辦法都不謀而合!
此時,胡同口烏泱泱地圍了一群人。
沈安柔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。
“居然和兩個男人一起,嘖,沈永德家的這個小女兒,不簡單呦!”
“這明明和梨梨是姐妹,這脾氣秉性這麼就相差這麼多?”
“不是說她是大作家嗎?作家的生活作風都這麼亂嗎?”
這些人尖銳的語言刺進沈安柔的耳朵裡。
她不敢睜開眼,隻能睜開一小條縫,她身上明顯還有重量。
沈安柔不動聲色地看過去,盧陽上身赤裸著,橫七豎八躺在她大腿上。
她衣服上衣的扣子被解開,裡麵的打底衫領口淩亂。
沈安柔暗中咬了咬牙,悠悠轉醒,人都快氣死了。
“哎,她醒了醒了!”
周圍人立刻有了反應。
沈安柔頭還暈著,踉踉蹌蹌地站起來,虛弱無力,“發生什麼事情了?”
她腿下一軟,照著戰逸軒的方向倒了過去。
順帶一腳“不經意”地踹開了盧陽。
“哎呀,這都醒了還投懷送抱呢。”
“她該不會是想要和盧陽這小子撇清關係吧。”
大家把沈安柔的心思揣摩得一清二楚,知道她看不上盧陽。
沈安柔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。
戰逸軒昏昏沉沉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一群黑壓壓的人。
他夢裡就夢到了和沈梨結婚的場景。
現在兩個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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