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棵樹互相扶持的階段已經過了,他如今不再需要。
隻想被漂亮的藤蔓纏著,接受她的讚美,感受她的柔軟和殷勤。
與此同時,沈梨正暴曬在工地毒辣的陽光下,勤勤懇懇。
有次戰逸軒下工地,剛進去就聽見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響起。
“沈老板太厲害了,如果沒有您,這個工程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呢!”
“是啊,同樣一件事,大老板來了幾次也沒理出個頭緒,還是沈老板經驗足。”
“沈老板,要不以後這些事您就親自負責吧,這樣也能少點麻煩。”
最後一句話說完,員工們紛紛出聲應和。
聽員工們稱呼沈梨為“沈老板”,而不是“夫人”或“老板娘”,戰逸軒心裡像是被人狠狠紮進了一根刺。
他怎麼可能還不如沈梨這一個女人?
從這天開始,戰逸軒把往日的情分忘得一乾二淨,看到沈梨便忍不住發自心底的厭惡。
“結婚這麼長時間,婚後卻一直分居聚少離多,想想都虧!”
戰逸軒嘟囔完,又覺得這場婚姻從始至終好像都是沈梨設計好的一場騙局,更加不甘心。
之後他幾次想把沈梨踢出局,但奈何他們夫妻恩愛的名聲在外,合作方對沈梨又頗為認可,指名要沈梨參與項目。
離婚的提議戰逸軒隻能一拖再拖,對沈梨的態度也越發的敷衍和冷淡。
直到沈梨察覺出他的不對,主動退出公司事務,轉而重拾醫生本行,戰逸軒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之後,沈梨的生命裡仿佛沒有了戰逸軒這個人似的。
她頻繁去支援偏遠地區,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。
戰逸軒便趁此機會,發泄一般,光明正大地帶沈安柔進家門,把她抵在沈梨的床上歡好纏綿。
當然,沈安柔並非他唯一的女人。
這樣報複性的生活持續了不知多久。
直到最後一次,戰逸軒得知沈梨支援的地方雪崩。
他也不知為何,瘋了一般放下手邊的事情,不要命地往雪山趕。
等他抵達的時候,隻見沈梨和他小叔戰景淮的屍體被接連抬出來。
那一刻,戰逸軒靈魂仿佛遭遇了一記重擊,瞬間清醒過來。
他渾身無力地癱倒在地,悔恨感瘋狂湧上心頭,崩潰大哭。
“梨梨,是我對不起你,是我混蛋,可是梨梨,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,能不能至少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……”
在那一刻,心裡仿佛有個聲音告訴他。
他愛的人,從始至終隻有沈梨。
戰逸軒站在原地恍惚了一下,剛回過神。
忽而心口一陣抽痛,痛到快要窒息。
他用力攥著心口的衣服,如夢裡一般,渾身癱軟地滑坐到地上,攥得指尖發白。
“我怎麼會突然想起這個噩夢……這個夢難道是個預兆?”
可……
眼下的情況,和夢裡一點都不一樣。
沈梨不光對他沒有任何好感和親近,甚至已經快要被他小叔戰景淮搶走。
戰逸軒望著沈梨決絕離去的背影,咬緊牙關,分外不甘。
“不行,我不能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梨梨被戰景淮搶走,她是我的老婆,絕對不行……”
回到家後,沈梨飯都沒來得及吃,握緊玉佩,先去了空間。
剛一進去,小愛的提示音隨即響起。
【恭喜主人,達成解鎖條件,本次解鎖藥材重樓,披麻草根,白花曼陀羅籽。】
沈梨聽得眼前一亮。
“那豈不是我一直等待的幾個藥材都有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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