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都是我在鄉下學醫的那位中醫師父留下來,托我保存好的藥方。”
“也正是因為這些藥方,他才經曆了那麼多波折,被害入獄。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匹夫無罪,懷璧其罪吧。”
沈梨牽強地扯了扯唇角:“現在這個玉璧到我手上了。”
薑書蘭聽完更加震驚了:“身在鄉野,卻有這麼一份被眾人覬覦的寶貝藥方,這位老先生究竟是何方神聖?”
“嗯……”
沈梨想了想,不知道該怎麼解釋。
畢竟對她來說,師父永遠都是那個對她好,每天對她笑,還傳授她一身醫術的老人家。
薑書蘭也無心繼續追問,此刻,她想到了另一個方麵。
她上前一把握住沈梨的手,儘管在空間裡,還是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,一臉著急。
“寶兒,這份藥方這麼多人想要,你拿在手裡會不會很危險?”
沈梨笑著拍拍媽媽的手:“您放心,我把藥方保存在空間裡,除了咱們兩個,沒人進得來,不用怕。”
在女兒安慰的目光裡,薑書蘭也回過了神,後知後覺地轉頭看了看空間環境,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下。
“也是,有空間在,沒什麼好怕的。”
母女倆相視一笑。
深夜,戰家卻燈火通明,院裡一團亂。
不多時,戰老爺子一把推開大門,拄著拐杖,腳步格外匆忙。
軍用吉普車停在大院門口,戰老爺子腳步快得甚至甩開了後麵打燈的黃媽。
著急間,老爺子一個踉蹌,差點摔倒。
顧言秋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他。
借著門口崗亭的光,老爺子看見向來八風不動的自家兒媳,此刻正眼圈通紅。
被咬著的嘴唇微微有些顫抖,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。
“爸,您小心。”
說話間,顧言秋聲音有些哽咽。
戰老爺子一看她這樣,反而強迫自己鎮定了不少,拍拍她的肩膀。
“言秋,你先彆慌,我已經問過了,景淮現在人已經在部隊醫院了。”
“你和我說說,這次究竟是怎麼回事,怎麼會突然傷得這麼重?”
顧言秋抹掉眼角滲出來的淚水,用儘量平靜的語氣彙報。
“景淮和彥卿父子倆,這些日子一直在觀察收集潛伏多年的那一批敵特信息。正巧今天傍晚,他們一直盯的幾個敵特突然有大動作,父子倆便臨時改變計劃,緊急執行抓捕任務。”
“沒想到那些敵特居然提前察覺,在抓捕的過程中,不要命似的瘋狂反撲攻擊。”
“彥卿為了保護手下的人,中彈多處,腿受了傷。我打電話的時候,聽醫生說他現在根本不能下地,以後也有可能再也沒辦法……”
顧言秋說著說著垂下頭去,無力地伸手托住額頭,聲音越來越小。
“如果這次傷好不了,他可能就真的要被迫退伍了。”
他們都知道軍人這個職業對戰彥卿來說有多重要。
“如果真的退了伍,他隻怕要難過一輩子。”
顧言秋與戰老爺子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。
抵達醫院時,雖是半夜,走廊的人卻不在少數。
大部分都帶著輕微傷,擠在急救室門口麵帶焦急。
打眼一看,幾乎全是戰彥卿的部下。
眾人一見老爺子二人,立刻上前來,恭敬的齊齊行了個軍禮。
“老爺子,首長夫人!”
戰老爺子連忙揮手示意他們不用多禮,著急詢問:“情況怎麼樣了?”
“首長還在手術室,情況不明。事發突然,戰團長先回部隊彙報情況了,現在還沒回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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