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過夠了整天給沈安柔做飯的日子,做夢都想找個女人回家來伺候他。
薑書蘭不回來,家裡不能一直這麼空著,總得有個女人來照顧家裡。
“行。”沈永德第一次鬆了口,“我離了婚,還能再找,但薑書蘭那個女人,以後就過孤家寡人的日子吧,我就不信沈梨能指望得上。”
沈安柔眼底一喜,卻還要裝作淡定從容的樣子。
“我媽媽跟我說了,她早就想過來照顧咱倆了……”
沈永德扶著牆根坐下,叫苦不迭:“還不趕緊去讓她拿錢!交不起我出不去!氣死!”
居然混到派出所來了,他出去後這張老臉哪兒擱啊!
傍晚,天邊火紅一片,大片大片金色的餘暉灑到了地上。
天邊起伏的山巒與天空的交界處泛起一層溫柔的波光。
戰老爺子剛回到軍區大院,自己家門都沒進,就馬不停蹄去了沈梨的小院。
“小梨呢?”
薑書蘭看他神色匆匆,也不多做寒暄,伸手指向二樓,“孩子在上麵複習,還有幾天就考試了。”
戰老爺子往上走的腳步一頓,停留在了原地。
他抓耳撓心,跟個小夥子似的沉不住氣,在原地來回轉了好幾圈,才對上薑書蘭疑惑不解的視線。
“還有幾天就高考了,我過了再來找她吧。”
戰老爺子想起陳主任說的話,天大的事情也要等到人家小女娃的人生大事塵埃落定之後再談。
高考可是人生的一道分水嶺。
這個時候,戰老爺子不希望有任何事情讓沈梨分心。
他來也匆匆,去也匆匆。
薑書蘭啥還沒想明白,就見老爺子又像一陣風似的跑走了。
直到沈梨下樓吃飯,她才提起,“剛才你戰爺爺過來找你了,你們是不是有事情要談?”
薑書蘭深知自己女兒的本事,猜到兩人之間有機密要事,所以並不多做探問,隻是叮囑她去給戰老爺子回個信。
“上次戰爺爺留給我的那幾道題還沒給他看,我吃完飯就過去。”
沈梨隱約猜測到事情和藥丸有關,以飛快的速度拔乾淨碗裡的米飯,帶著習題,去了戰家大院。
果然,戰老爺子把沈梨叫來了書房。
彆的先不說,他把那幾道題仔仔細細看了一遍。
“做得不錯。”
戰老爺子由衷誇讚,光那一手好字,就足以賞心悅目。
任何考官看見這乾淨整潔的卷麵,都不會不為之動容。
戰老爺子放在桌子上的手攥起拳頭,然後又展開,顯然是在做一番十分激烈的思想鬥爭。
沈梨隻好主動開口:“您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?”
戰老爺子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,閃過了一抹讚賞,然後便站起身來,走到她的身側,用前所未有的嚴肅麵孔,語重心長說道。
“小梨,你交給我的那些藥丸,一定要好好保存!”
沈梨的心臟砰砰砰跳了起來,“那些藥丸管用嗎?”
她猜想著戰老爺子這兩天估計用上了。
“當然管用。”戰老爺子慈愛的視線疏解了她心中的緊張情緒。
由於紀律,他不能多做解釋,隻是簡單說道:“你那藥丸,剛好救了個不簡單的老頭子,起大作用了。”
戰老爺子語焉不詳,可從他描述的語氣和神情來看,那個“老頭子”肯定不是什麼簡單人物。
沈梨舒出一口氣,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“能幫上忙就好。”
她全然沒有其他想法,救人的初衷也隻是出於一個醫者的本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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