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要今天的記者采訪能夠順利結束,她拿到附加分,高考的分數線就可以比彆人低十分。
高考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。
今天的采訪,無論如何都不能出現意外!
沈安柔看向提問的記者,心裡暗自腹誹。
果然是靠著一張嘴吃飯的,隻是不知道她這一張嘴能厲害到什麼時候。
這該死的記者嘴上恭維著她的作品,卻在發現文風不同之後恨不得一腳把她踩進泥裡。
最好今天這些人回去的時候路上出個什麼意外,把機器全部都摔了才好!
薑書蘭往沈梨的旁邊挪了挪,“乖乖,沈安柔好像有點不對勁兒,這麼大的醜事兒,她怎麼看起來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?”
難不成,這其中真的有什麼誤會?
沈梨卻一臉的雲淡風輕,“媽,剛剛我們又增加了兩百塊!”
這一切當然要得益於現在裝得平靜似水的沈安柔。
心裡怕已經是猛獸咆哮、火山爆發了。
薑書蘭忍不住臉上的笑意,憋笑憋得十分辛苦。
沈安柔小碎步著上前握住話筒,眼眶通紅。
一陣風吹起她的裙子,她弱柳扶風的模樣,似乎隨時都會暈過去。
“這段時間我一直想要讓自己的文章更上一層樓。”
沈安柔眼含淚水,看著台下的觀眾。
“但是我知道自己遇到了瓶頸,我也很著急,身為一個高中生,我一方麵要認真備考,另外也要不負眾望的準備采訪,我可能沒有那麼優秀,但是我真的已經進了自己最大的努力。”
她吸了吸鼻子,咬住了下嘴唇。
如果才華不能打動他們,那把自己處於弱勢者是最好的解決方案。
“前兩天我感冒發燒,到了昨天晚上還頭疼,不過我不想讓我父親擔心,這些就沒有告訴大家,我知道這不是讓大家失望的理由,千錯萬錯總歸到我一個人的身上,我虛心接受大家所有的批評並改正。”
拋開其餘的不談,沈安柔認錯的態度確實沒得說。
沈永德眼睛有些濕潤。
難怪這兩天沈安柔一直都不在狀態,他還以為是她太過於緊張。
“我這個做父親的可以作證,我女兒平時在家裡孝順父母,在學校尊敬師長,她說不出來一句謊話,她平時學習很刻苦,今天的事情事出有因!”
沈永德說完,沈安柔就看到了年級主任王老師走到了評委老師麵前。
她手裡拿著一摞資料。
沈安柔眼皮子跳了跳,忽然沒來由的心慌。
王老師腳下帶風,神色匆匆。
“王老師,您……”
沈安柔拿起話筒,發現自己手裡的話筒已經被關閉。
她站在講台上焦急的姿態像是個小醜。
她隻能站在原地,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。
台下,記者帶著人趕到了評委台上,四名評委老師在核對沈安柔的稿件。
“當初看到這些稿子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眼熟,我也是今天早上收拾東西的時候才看到這些原稿,雖然有些地方有改動,可是達到了90的雷同。”
王老師手裡的原版稿件正是當初沈梨投給學校雜誌社的稿子。
雖然當時隻是在學校小範圍的被發表,不過王老師卻從中窺探到了一兩分沈梨的才華,把這些稿子小心地保存了起來。
“這確實算是抄襲……”
評委的聲音不大,不過因為他旁邊的話筒沒有關,他的話引起了很大的轟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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