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訴你一個真理吧,沒有道德恥辱感就不會被綁架!我勸你呢,有時間去腦科醫院看看腦子,這種話都說得出來,你指定是有點智障。”
沈安柔聽得整個人晃了晃,抬頭望著沈梨燦爛的微笑,心都快被飛來的刀給紮爛了。
她眼淚瞬間掉得更洶湧了,隻覺多在這站一秒都會被飛來的刀紮死。
也顧不上母親了,沈安柔看準了人群中的縫隙。
她一頭鑽出去,邊抹眼淚邊跑。
結果沒成想跑到門口時,不知怎的就絆了一跤,沈安柔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挺挺地撲摔出去——
“嗤啦”一聲!
沈安柔連忙站起身來,淚眼婆娑地低頭一看。
她剛穿的新裙子不光沾滿了灰塵,中間還被撕扯破碎了一大塊。
“我的新裙子啊!”
沈安柔更崩潰了,旁邊卻隱隱傳來譏笑聲。
她捂著臉爬起來,一邊捏著裙子上的洞,一邊低著頭不要命似地往前跑。
可即便這樣,路上還是不停有人認出她就是報紙上的人,譏諷謾罵聲不斷。
沈安柔徹底崩潰,途經沈梨之前落水的那條河時,她腳步一頓。
突然生出了“一了百了”的念頭。
現在變成這樣,被眾人嘲笑,她還不如死了算了……
學校操場上。
潘潔看著沈安柔摔了一跤捂著臉跑遠的身影,生怕女兒出事,焦急得發狂,瘋狂拿頭去撞那些攔著她離開的人。
熱心家長吃痛,隻好閃開。
但她們也實在氣不過,眼見著人要跑遠,把手裡的報紙使勁一團,猛地朝她扔去。
眾人紛紛效仿。
隻聽“哎呦”一聲,潘潔後腦勺連中兩團,和她女兒姿勢一樣的摔倒在地。
她又慌慌張張地爬起來繼續跑,宛若被人喊打的過街老鼠。
見人跑遠,熱心群眾安慰了沈梨母女兩句,便也散去了。
沈梨彎腰撿起一個紙團,看著報紙上頭版頭條的新聞和照片,和母親對視一眼,同時笑起來。
回去的路上,薑書蘭笑個不停:“給我寶考前解了壓,還賺了錢,這趟學校來得簡直太值了!”
她笑完又忍不住叮囑:“我寶啊,回去之後你就回屋好好休息,想吃什麼喝什麼就和媽說,千萬彆累著自己,彆影響明天的考試。”
一邊說,薑書蘭一邊把隨身帶著的茶壺塞給沈梨。
“這靈泉水這麼神,你快多喝點,預防一下感冒!”
沈梨笑著接過水壺,安慰:“媽,你彆太緊張,這次和以前不一樣了,我肯定不會再生病的。”
薑書蘭攏著眉,語重心長:“媽沒緊張,媽就是覺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,多做點預防總沒壞處的,快,你把這壺水乖乖喝了。”
她說是沒緊張,實則緊張得很。
沈梨歎了一口氣,乖乖接過,當著媽媽的麵一口氣喝光。
薑書蘭這才鬆了口氣。
吃完飯,沈梨閒來無事,乾脆進了空間。
她逛了一圈,檢查細菌培養結果。
“不錯,都在預想範圍內。”
沈梨舒心了不少,又去農田裡看了一圈,見草藥也長勢喜人,隻覺得心滿意足,身心通暢。
出來後,她往床上一躺,八點鐘就美美地睡著了。
八點零六分,薑書蘭今晚第五次偷偷上樓。
沈梨房間的門沒關,她如前幾次一般小心翼翼探進頭來查看女兒情況。
生怕動靜稍大一些影響到她。
看到女兒正躺在床上熟睡,薑書蘭頓時鬆了口氣。
“八點就睡了,我寶肯定能休息得很好,這我就放心了。”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