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這些舌頭長的,我看你們以後還有什麼臉來嘲笑我們家,我們家可出了個狀元,狀元啊!你們家那些孩子再考幾輩子都考不到狀元!”
有些沒看見報紙的鄰居見他如此,將信將疑。
“老沈,你怕不是看錯了吧?考上的會不會是沈梨?畢竟就你家沈安柔那作文水平……”
對方話還沒說完,就被沈永德給瞪地把話咽了回去。
沈永德衝他們齜牙咧嘴:“說什麼呢你們!沈梨那死丫頭就是個蠢笨的,考了好幾年都沒考上,今年才在家複習了幾天啊?跟我從小到大培養出來的柔柔能比嗎?”
“這次的狀元肯定是我們柔柔,我看你們就是眼紅,嫉妒我家孩子比你們孩子都出息!”
沈永德口水亂噴,鄰居們嫌棄地往後躲了躲。
看他走了,才敢重新開口。
“這沈永德怕不是瘋了吧,剛剛像個瘋狗似的,我都怕他咬到我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,他說是他家小女兒,我可不信,就沈安柔那個樣兒,整天偷奸耍滑,平時成績都不知道有沒有作假,怎麼可能一舉考了個狀元?”
“我也不信,報紙咱看不上,不是說學校門口還貼著橫幅嗎,要不然咱們去看看?”
“走,咱去看看!”
鄰居們一邊說,一邊不信邪地往學校的方向走。
其他鄰居聽說了,各自放下手中的事,也都紛紛跟著一起去看。
一整條胡同,百十戶人家,二三百號人,浩浩蕩蕩組成一隊。
所過之處,路邊的行人都紛紛退讓兩邊。
有些甚至好奇地加入隊伍,跟著看熱鬨!
路剛走到一半,隊伍就擴大了一倍。
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。
沈永德父女得意洋洋,連忙跑到隊伍的最前麵,昂首挺胸地領著他們往學校走。
可當他們真的走到學校門口,抬頭一看,頓時傻眼了。
火紅火紅的橫幅上,清清楚楚地寫著:
【祝賀我校沈梨同學以京城高考最高分,拿下京城狀元!】
“沈……梨?”
沈安柔呆呆地看著橫幅,反反複複將那名字讀了一遍又一遍。
是兩個字——
沈梨。
不是沈安柔。
沈安柔的心連同自己的麵子仿佛瞬間跌落穀底,摔得稀碎。
她整個人被巨大的恐慌和後怕籠罩,渾身發抖,麵白如鬼。
同樣麵白如鬼的還有沈永德。
他被街坊鄰居的歡呼和嘲笑聲裹挾著,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鑽進去。
剛剛被沈永德口水噴一臉的幾個鄰居故意笑著上前:“怎麼樣老沈,我說的沒錯吧?這個高考狀元就是沈梨,怎麼可能是你家沈安柔?”
“就是,你也不好好想想,沈安柔這姑娘整天鑽營著怎麼騙人,怎麼可能有心思好好學習呀?還是人家沈梨有出息,知道給自己和媽媽爭口氣!”
“我早就覺得沈梨那丫頭沉穩,有魄力,又在鄉下吃過苦,比沈安柔不知強了多少,我的眼光果然沒錯。”
“我要是老沈,絕對不會偏心沈安柔,不然這個時候也不會這麼沒麵子!你看你看,老沈臉比那個牆皮還白!”
甚至有早就看不慣沈永德的鄰居,特意湊到他麵前,忍著笑問:“老沈,你後悔之前偷情,和書蘭分家不?”
滿滿的嘲諷,滿滿的惡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