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俊才眼睛一眯,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。
葉天瑞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:“俊才啊,當初我就看中你這個勇勁兒,但是,想要乾大事兒就不能隻有一腔熱血,還得靠這兒。”
呂俊才當年也是在部隊上的,不過他吃不了苦頭,兩年的義務兵結束之後就退役了。
但是靠著自己當過兵的履曆,他投入葉天瑞麾下,如今也混得風生水起,通過自己曾經的人脈給葉天瑞聯係了不少人。
呂俊才虛心道:“葉總,您提點的是,那我們現在?”
葉天瑞看著實驗室的方向,冷笑了一聲:“我去看看那個薑老頭。”
呂俊才跟在他身後,兩人一路走去。
流水線工廠的儘頭有一間很小的辦公室。
那是葉天瑞平時辦公的地方。
正對著門的方向還做了一麵牆的書架。
書架右邊是一麵隱形門,葉天瑞進去,通過長長的階梯,到了地下室。
地下室一共有三個出口,除了葉天瑞辦公室裡的這個,另外兩個都可以直接從辦公區下去。
地下研究室還有人在繼續做科研,看到葉天瑞之後,他們紛紛打招呼。
葉天瑞像是一個好領導一般,慈祥笑道:“大家都辛苦了,一會兒讓食堂的人加班做點夜宵吧。”
幾個人在繼續往前走,一直到了儘頭有一個小屋子,上了一把鎖。
葉天瑞從腰上的腰帶拿出了一串鑰匙,轉動了門把手。
“哢噠”一聲。
門自動打開。
裡麵的屋子很小,被隔開了兩間。
中間有一塊很大的玻璃,整個空間壓抑又窒息。
“薑老爺子,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,我們很快就能找到替代你的人,這一味藥,不隻你能做。”
“我敬你曾經是一名出色的軍醫,看中你的能力,如果你再繼續冥頑不靈,恐怕這條老命……”
葉天瑞的欲言又止,是警告,也是最後的勸說。
隻要把沈梨搞到手,這個老家夥就沒了用處。
雖然有點可惜這老家夥畢生的醫術,但是他沒有呂俊才那種懂變通的腦子。
這種老強驢,真的難搞!
薑學庸老爺子轉過頭來,他身形消瘦,可氣色還不錯。
一雙飽經風霜的眼睛似乎比以往要明亮一些。
“葉天瑞,我雖然上了年紀,但是我還不至於老糊塗!”
“就算是我死!也絕對不會背叛組織!你有本事就把我給殺了!”
薑老爺子看了一眼葉天瑞身後的呂俊才,目光如炬。
像是要直勾勾地看到他的骨子裡。
葉天瑞已經習慣了這老頭子死不悔改的態度。
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,他看到薑學庸眼睛裡和以往不同的光。
呂俊才語重心長道:“老爺子,咱們兩個以前也算是打過交道,我雖然是個晚輩,不過也不算糊塗,葉老板給出的待遇可是要遠遠高於你這一輩子的任何標準的。”
他恨不得整張臉都要貼到玻璃上,把這個老頭子拉攏過來。
不知道是不是心裡的負罪感太重。
呂俊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拉一個人下水,總不能隻有他一個人意誌不堅定吧?
當年呂俊才在部隊的時候就曾經被薑學庸紮過針。
兩個人說不上有多麼熟悉,但都曾經為國效力。
呂俊才語重心長道:“反正都是為國效力,何必一定要拘泥於為誰效忠呢?再說了,咱們雖然分成不同組織,歸根結底都是同一血脈的人!老爺子,你都已經這麼大年紀了,難道還想不通這些東西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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