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多年不見的親人如此柔聲安慰自己,沈梨鼻頭一酸,更想哭了。
沈梨在一邊強忍著眼淚,薑老爺子和戰景淮則一個不停地出聲安慰,一個總放不下心的投來安慰的目光。
情緒翻湧之間,沈梨莫名又有一種被親切和溫暖完全包裹住的踏實感,心口也跟著一陣陣發暖。
戰景淮將薑老爺子一路背到了車旁,仔仔細細地將人安置上去。
男人並沒有關門,回過頭來望向沈梨。
“小梨,我讓人立刻送你們去醫院,如果路上遇到什麼事,解決不了的,立刻聯係我,明白嗎。”
沈梨剛想點頭,就見男人已經抬手準備合上軍用吉普車的車門。
她一愣,忽然想到什麼,下意識伸手抓住他的手腕,阻止他關門的動作。
肌膚相觸,兩人同時一怔。
理智回籠,沈梨又被灼到般立刻收回手,有些心虛地眨眨眼。
“那個……戰大哥,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?”
戰景淮望著眼前受驚小兔子一般的小姑娘,目光一軟再軟,語調也跟著變得格外溫柔。
“我需要留下來處理這裡後續的事情,還要準備上報,你們先去醫院,等忙完我再去看望。”
沈梨彆扭地點點頭,聲音有些悶:“嗯,你千萬小心。”
戰景淮心中一暖,抬手摸摸她的頭頂:“放心,沒事的。”
說完,男人輕輕替她合上了車門,又仔細叮囑了一番開車的人,站在原地目送車子離去。
直到車子消失在視野的儘頭,戰景淮方才收回目光。
再次轉身時,男人麵色冷肅地投入後續的處理。
幾乎前後腳的工夫,這次先斬後奏的行動許可批了下來。
加上戰景淮手裡握著大把的切實證據,根本不必多走流程。
一聲令下,便直接圍了整個藥廠。
廠裡所有的相關人員,按照在職名錄,一個一個被連夜上門抓回去審查。
彼時葉天瑞在家睡得正香,忽被“嘭——”的一聲響驚醒。
幾道黑影迅速自窗口掠入。
他從床上驚坐起,扭頭一看!
臥室的窗玻璃碎了個乾乾淨淨。
木質窗框一晃一晃,半掉不掉的發出吱呀響聲。
葉天瑞看了半天沒看到人,隻當是誰開的惡劣玩笑,破口就罵:“媽的大晚上誰……”
話沒說完,一個冰冷的物體,悄無聲息地抵住了他左側的太陽穴。
葉天瑞緩緩轉頭,才發現自己左側不知何時站了四個荷槍實彈的士兵,正用槍口抵著自己的腦袋。
葉天瑞瞪大眼睛,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。
他泄氣皮球一般癱軟在床上,絕望地喃喃:“完了……”
陸池抓捕呂俊才等人時亦是如法炮製,幾人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便被控製住了。
就連睡在小寡婦家裡的盧陽也沒漏掉。
陸池將人從寡婦家裡薅出來的時候,盧陽連條內褲都沒穿。
他雙手捂著下麵,屈辱地咬著嘴唇,羞恥地嚷嚷:
“你們抓人就抓人,好歹給我條內褲穿啊!”
陸池給了盧陽一個大比兜讓他閉嘴,不屑地哼笑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