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梨心跳猛地加快,略顯慌張地將目光移向另一側。
戰景淮:???
好巧不巧,剛移過視線,視野裡就出現一個熟悉的人影。
沈永德一改從前模樣,腳步虛浮,走路晃悠。
他沒精打采地喘著粗氣,像個遊魂在街上蕩。
他遛彎到這裡,見有熱鬨可看,一邊往人群裡湊一邊問。
“這是誰家發生什麼事了?”
結果走近一看,竟然是沈安柔在石雅琴家門口撒潑。
沈永德當場捂著臉,加快腳步,想要繞過這個胡同口。
仿佛生怕慢一點,臉皮就要被沈安柔丟得乾乾淨淨。
沈梨看得都驚了:“這竟然是沈永德?他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?”
看著像個半副身子已經入土的癆病鬼。
薑書蘭笑得格外暢快:“他前不久剛丟了工作,現在病還沒好利索,就一直在家裡為了手上那點老本和潘潔天天吵來吵去,互相折磨。”
“聽之前的鄰居說啊,潘潔最近越來越不耐煩伺候他,給他喂飯的時候粥都是剛煮開的。”
“他被燙得一嘴泡,生氣打翻飯碗的時候不小心翻到自己身上,整個上半身皮都給燙掉了,鬨了一整晚呢!”
沈梨簡直要笑死,跟她媽咬耳朵:“看沈永德這半死不活的狀態,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。媽,咱們應該很快就能拿到那筆拆遷款了。”
薑書蘭隻覺得痛快:“今天真是個好日子,不光看到了現世報,還看到了拆遷款在向我們招手。”
“寶兒,你說等他死了,咱們拿到拆遷款,到時候買一堆煙花到他墳頭上放怎麼樣?”
沈梨豎起大拇指:“好主意。”
他死都彆想安生。
母女倆一拍即合,燦爛的笑容讓原本匆匆繞過這裡想走的沈永德不由自主地被吸引,看了過來。
母女倆紅光滿麵,衣著整齊乾淨。
就連皮膚都比在家時白了不少,一看就過得不錯。
沈永德本就生氣,看到這更生氣了。
“奶奶的,我在家裡天天因為啃老本發愁,她們娘倆居然過得這麼滋潤?”
他磨了磨後槽牙,本想上前問問她們哪來的錢過好日子。
結果一抬頭,正對上戰景淮威懾的目光。
沈永德吞了吞口水,剛邁出的腳又收了回去。
他躲躲閃閃地縮了縮脖子,趕緊離開。
一邊走,他還一邊嘟囔:“果然女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,幸虧老子早早就和沈安柔那個死丫頭斷絕了關係,不然現在毀容成這樣,還得回來當拖油瓶……”
天天養著一個沒有價值的醜女兒,沈永德想想都覺得鬨心。
看完了熱鬨,戰景淮送沈梨和薑書蘭回去。
薑書蘭收完沈安柔憤怒值,又收獲沈永德的,今日難得開心,便提議和女兒住同一間房,方便睡前聊天。
晚上熄了燈,躺在床上,薑書蘭將沈梨摟在懷裡,摸了摸她的頭頂。
“我的乖寶明天就要去軍營了,唉,你媽媽我雖然出生在軍人家庭,可還一直沒去過呢,都有點羨慕你了。”
沈梨側過頭,伸手抱住媽媽,膩乎乎地蹭蹭:“這還不簡單,等以後我帶您去。”
即便隻是一句簡單的承諾,薑書蘭也笑得合不攏嘴,連聲說好。
母女倆說著說著,又聊到了沈永德。
“之前我隻是聽說沈永德病得不成人樣,還覺得誇張了,今天一看,竟然真是!”
一提起來,薑書蘭就心情格外舒暢:“都是報應啊,沈永德能有今天,都是他應得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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