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老爺子笑著衝沈梨使了個眼色，沈梨這才笑著說明。
“曹爺爺，鑒於您現在身體狀況恢複得不錯，我們和部隊裡打過申請，上麵批複，同意您以後可以不用住院，可以每天去研發前線工作半天。”
曹老爺子先是愣了一下，片刻後才爆發出驚喜的笑容，仿佛不敢置信。
“真的嗎？我可以回研發前線了？”
薑老爺子連忙板起臉：“老曹，你聽話可要聽全了，我外孫女說的是允許你每天工作半天，另外半天接受治療。可不是讓你像以前那樣一整天都賴在實驗室不走啊！”
薑老爺子連恐嚇都用上了：“我告訴你，你要是不遵照安排，我立刻讓我外孫女去部隊告狀，讓你身體什麼時候恢複完了什麼時候才能回去！”
他邊說邊哼哼兩聲：“我外孫女現在可是身上掛著個二等功的功勳人物，說話分量可不比你輕！”
“行行行，知道了，臭老頭怎麼還跟當年一樣那麼愛囉嗦？”
曹老爺子擺擺手，不再搭理他。
他徑直走上前來握住沈梨的手。
曹老爺子態度一秒和善，滿眼感激：“小梨啊，這次多虧了你，要不是你，我老頭子還不知道要為國少奉獻多少年呢！”
“好孩子，你仁心仁術，善良又周到，比你外公當年可好太多了。”
曹老爺子邊說邊搞怪地壓低聲音：“你外公當年可霸道呢，部隊裡有人敢不遵守他的醫囑，他都是到連隊直接拉人，誰的麵子都不給，整天橫著走，跟螃蟹似的……”
薑老爺子差點沒從床上蹦起來：“老曹，我告訴你彆在我外孫女麵前瞎說我的壞話啊！不然我跟你沒完！”
曹老爺子不以為然地看了他一眼：“你還跟我沒完？你先讓自己離開這張床，從醫院走出去再說吧！”
他邊說邊拿出自己的行李包，笑得格外嘚瑟：“你繼續養病吧，老兄弟我啊，可要出院嘍！”
薑老爺子聽了，氣得在一旁直哼哼。
偏偏薑老爺子越生氣，曹老爺子就越開心。
“我現在回去啊，恰好能趕上研發進度。”
說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，他樂嗬嗬地回過頭看著沈梨。
“小梨，等這個項目研發成功，國家把獎金發下來，到時候爺爺分你一半，你拿著吃好的喝好的，好好開心開心！”
曹老爺子倒是豪氣大方，一副視金錢如糞土。
那說分就分的模樣，沈梨卻嚇得不輕。
她連忙擺手推辭：“曹爺爺，這獎金我可不能要，這都是您辛苦研發得來的，我沒做什麼貢獻，受之有愧。”
曹老爺子剛想再勸，話還沒說出口，突然定了定神，笑著改了口。
“也是，你現在也是研發人員之一，你還年輕，就憑你的天賦和能力，以後有的是機會拿國家獎金，說不定最後拿獎金的次數比我老頭子還多呢！”
聽他這樣說，沈梨這才鬆了口氣。
隻是也不知為何，沈梨總覺得曹老爺子看著自己的笑容有些怪怪的，像是彆有意味。
她還沒來得及細想，就聽曹老爺子緊接著說起。
“我兒子也馬上就要回來了，我在電話裡把你勸我看病的事情都告訴他了，他說要親自過來好好感謝你呢！”
沈梨聽得愣住。
親自感謝？那種場麵想想都覺得彆扭。
隻是還沒等沈梨拒絕，曹老爺子便將行李包的拉鏈一拉。
“行了，我這就收拾好了，剛剛部隊聯係的車應該也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