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梨猶豫且尷尬地看了戰景淮一眼。
她確實被“欺負”得差點沒法見人。
但這話,她屬實沒法說出口啊!
沈梨在心裡暗暗歎了口氣,對著戰老爺子揚起笑臉。
“爺爺您多慮了,戰大哥對我……挺好的,我們是在練習整理內務,疊被子呢,練了整整一個下午。”
“挺好的”三個字,沈梨說得異常艱難。
戰景淮在旁邊聽著,黑沉如水的麵色稍稍緩和了些,唇角抿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。
戰老爺子看看沈梨,又看看自家孫子。
什麼事都不做,把人叫到自己房間純練習?
他娘的!
這確實是他大孫砸乾得出來的事。
戰老爺子揣摩的眼神一收,無奈地歎了口氣。
他看了看沈梨被磨紅的手,心疼地拍拍她的手背。
“爺爺知道你是個上進的好孩子,整理內務也的確很重要。”
“但畢竟距離你們開學還有一段時間,先不用急,一兩天學不好也正常,慢慢練習就是。”
戰老爺子不情不願地指了指戰景淮:“他這段時間都挺閒的,你如果有哪裡不懂,儘管來找他。”
說完她又遞給戰景淮一個警告的眼神,仿佛生怕他拒絕。
直到戰景淮半分鐘仍舊沒拒絕,老爺子才放心地收回眼神。
全然想不到自家孫子壓根就沒想拒絕——
甚至還求之不得。
沈梨見老爺子一如既往,的確沒發現異樣。
她這才鬆了一口氣,無奈地點點頭。
“好。”
關鍵時刻粗神經的戰老爺子喜笑顏開,拉著沈梨就要去看他新釣的魚。
戰景淮不動聲色地跟在後麵。
男人身上那股似有若無的皂香味、以及在房間內沾染的檀香氣,幽幽地飄進沈梨的鼻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