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眼的瞬間。
薑禾已經穿好了衣服。
她當做剛才什麼也沒發生。
她清冷,“你變態?”
陸深青筋劇烈跳跳。
他,“誰變態?”
他眸子冷意,拿過一旁的紙巾止額頭的血。
她下的是死手。
要不是偏了一下就朝著他眼睛砸上來了。
薑禾趕人,她沒什麼好氣,“出去。”
她之前還把他當哥哥。
現在,什麼都不是。
陸深摸著額頭,他冷硬,“是我逼著你在我麵前光著身子的?”
他掃了一眼門。
沒鎖。
薑禾扔了毛巾。
她,“私闖民房你有理?進來不會先敲門嗎。好哥哥。”
薑禾小臉清冷。
陸深知道她是在陰陽怪氣。
但凡她罵他,就會用好哥哥這個詞。
陸深沉聲,“我知道你在洗澡?”
薑禾看了眼門。
“出去。”
她攆人。
陸深推了推金絲眼鏡,他淡淡,“你都穿上衣服了,我出去有什麼意義。”
他直接坐在她桌前。
薑禾的桌上,擺著一些醫學骷髏頭,什麼五臟六腑的小玩具,挺滲人。
光是一把刀,都有一整排,在燈下泛著銀光。
陸深緊鎖眉頭。
她能捅死他這個親哥哥。
沒有這個顧慮是假的。
薑禾掃了他一眼,“那你就在這待著吧。”
她直接離開房裡。
陸深注視著她離開的背影。
他蹙緊眉頭。
薑禾,真是他親生妹妹麼?
她長得不像母親,眉眼比母親更漂亮,也不像父親。
陸深被浴室一股熱氣衝了過來。
他額頭生疼,突突跳動。
她到底哪來的力氣。
薑禾下樓,從冰箱拿了一杯冰可樂灌下去。
陸時蕩打了個哈欠,“寶兒,怎麼還沒睡?睡不著跟哥哥睡。哥哥暖著呢。”
少年下樓吃個宵夜。
正碰見妹妹。
薑禾看了眼小哥。
感覺像在看大金毛。
小哥為什麼有一種毛茸茸有很暖和的狗狗的感覺?
陸棟正巧下樓,嗬斥一句,“阿蕩,你乾什麼呢。嚇著你妹妹。”
薑禾抬眼,“爸爸。”
她秒把冰可樂放在身後。
陸棟沒看見,和顏悅色,“小禾,怎麼下來了。你看見你大哥了嗎?”
薑禾示意。
“在我房裡。脾氣很不好,對我發火。”
她淡淡。
陸棟火冒三丈,“什麼?他這個當大哥的還敢欺負妹妹!老子這就去教訓你哥哥去!”
陸棟拿起掃把就上樓去。
陸時蕩震驚,“大哥去你房裡乾什麼?小禾兒,他不會為了江衿月的事對你發衝吧?”
薑禾噢了一聲。
她,“他沒這個機會開口。”
陸時蕩鬆了口氣,薑禾很快來了一句。
“但是他偷看我洗澡。”
薑禾一臉淡淡。
陸時蕩震驚瞪大眼睛,“什麼?!草!陸深這個狗八東西,悶騷的一批啊!”
平時看著衣冠楚楚,正人君子,不苟言笑。
怎麼是這種人!
還敢欺負妹妹,畜生!
陸時蕩,“小禾兒彆怕。哥哥幫你!”
薑禾一臉滿意看著父兄上樓。
她繼續喝冰可樂。
這個消息不知怎麼就傳到傅西沉那。
傅西沉發來一條消息。
薑禾險些水噴出去。
她蓋上瓶蓋。
還沒等她細看。
陸深冷沉下樓,額頭上顯然被包紮過。
他沉聲,“你上來。我話還沒說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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