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才,“傅爺,台上那位深魚大師,怎麼身形有點兒眼熟……”
瞧著,有點兒像薑禾小姐?
雖然戴著麵具。
傅西沉眉頭微挑。
男人矜貴倚座,淡淡欣賞。
“坐下來。聽曲兒。”
他嗓音低磁。
阿才嚇得趕緊乖乖陪著傅爺聽鋼琴曲。
雖然不知道傅爺怎麼喜歡上這個了……
傅爺不是一貫很不感冒的嗎。
隔著幾個座位的江衿月聽見這話。
江衿月嘰嘲,“沒開玩笑吧。像薑禾?到底是哪一點像了。她可是連深魚大師的十分之一都不及。”
小跟班譏笑附和,“就是啊。就你那個鄉下的一無是處的草包妹妹,嘖嘖……真不知道怎麼說出口的,這種話。彆說跟深魚大師比了,都不及我們家月兒一根頭發!”
江衿月被吹爽了,得意挑眉。
陸深淡淡。
男人的眼神注視著台上,微眯。
薑禾抬手,儘情彈奏。
全場陶醉,猶如天籟,像是狠狠從高空墜下,落在綿軟的棉花褥子上一樣舒服。
這是心靈的療愈。
江衿月輕聲,“哥,這是什麼曲子呀?”
不遠處的阿才嗤之以鼻。
還說江衿月是雲城第一千金才女。
連這麼出名的曲子都不知道。
陸深淡淡,“這首曲子,名為‘聖誕快樂,勞倫斯先生’。”
江衿月眨眼,噢了一聲。
古怪的鋼琴曲。
台上的薑禾隻是這樣彈著,仿若從肩處生出白色羽翼的蝴蝶翅膀。
隨著她的音律,翩翩起舞。
一曲畢。
薑禾微笑,“生日快樂,聖母利亞夫人。”
轟……
全場沸騰!
眾人驚喜。
原來這首曲子的意義在此呀!
不愧是深魚大師。
聖母利亞夫人感動熱淚,“深魚大師,你果然是我的偶像。讓我抱抱你。”
台下的江衿月臉色慘白,一變。
生日快樂,聖母利亞夫人……?
這個聲音……
怎麼這麼像……
不,不可能!
江衿月看向身旁的陸深,“哥……”
隻見陸深眼神底也透著一抹不可置信。
陸深眼神波動,“聲音相似的人,也是有的。衿兒。”
江衿月眉頭舒緩,“可不是。就算跟薑禾的聲音像又如何?薑禾哪能跟深魚大師相提並論。這就好比乞丐女與皇室公主。”
小跟班緊跟附和,“鄉下來的沒文化的東西,哪能跟我們家月兒比?快彆提薑禾那個晦氣的了!”
薑禾離場。
走下台。
陸深的視線緊隨,直到薑禾的身形沒入後台。
阿才感受到傅爺有吩咐,低頭,“傅爺?”
傅西沉唇角低勾,附耳淡淡,“找個人,打點一下。就說,我想見一見深魚。”
阿才一驚。
不是吧傅爺?
您這是要紅杏出牆……啊呸!
阿才,“是,傅爺。”
阿才悄咪咪,可千萬彆被薑禾小姐逮住了。
薑禾小姐不好哄啊。
阿才去的空隙,傅西沉已經抽起了半根煙。
身旁工作人員沒看清臉,低聲提醒,“先生,我們這裡不讓抽……啊傅……傅爺?原來是傅爺,抱歉抱歉!”
工作人員嚇得趕緊跑。
誰敢勸煙,不要命了,那可是傅爺!
這世上能從傅西沉薄唇抽開煙蒂的人。
隻有薑禾。
沒一會兒,嬌軟人兒身上的香味彌漫。
一股淡淡的。
傅西沉抬眼,眸子噙笑,“這麼快?”
薑禾皺眉。
她看了眼身旁訕訕的阿才。
有種被捉奸的感覺。
“你們心虛什麼?”
她才剛上台彈了一首鋼琴曲的時間。
難不成瞞著她乾壞事兒了?
阿才連忙,“沒、沒有!傅爺絕對沒有想背著您找深魚大師的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