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禾確認這是沒有身份的電話。
她的號碼。
“傅西沉,你大晚上抽什麼風?”
薑禾看向船艙外。
他應該還在外麵抽煙。
對麵男人傳來輕笑,“就當我抽風。”
薑禾想也沒想。
直接掛斷。
傅西沉該不會發現是她?
那她賺他這錢還有什麼偷著樂的地方。
他應該不可能會想到是她吧。
薑禾沒多想,睡了。
船艙外,阿才驚呆了。
阿才,“傅爺,你是說,女牌王就是薑禾小姐?我去,不會吧!”
這薑禾小姐……
不是聽說是之前在鄉下生活二十年。
怎麼會是這麼厲害的人物?
傅西沉眯眼,“慢慢抓她的小尾巴。”
他清磁低醇。
他越來越好奇,她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身份。
“阿深不喜歡我老婆。挺虧的。”
確實。
虧。
傅西沉抽完煙,回了船艙。
阿才附和,“陸總哪兒都好,就是眼神不好使。”
就看陸總什麼時候能恢複清明吧!
陸深回去遊輪。
女秘書照顧江衿月,看見陸總回來了,“陸總。”
江衿月立馬起身過去,撒嬌,“哥。你去找薑禾說什麼了?她應該不會同意跟我們回去的吧?”
但看陸深的臉色。
已然知曉一切。
陸深冷淡,“她不回最好。”
女秘書察覺到,陸總有些心情不爽。
但時常會讓自己矛盾。
明明一個人不喜歡一個人。
卻又要……
江衿月,“哥。那你說薑禾的牌是怎麼回事?還是西沉哥給她的牌本來就做了手腳。故意訛我們讓她贏的?”
陸深淡淡,“不是沒這個可能。”
傅西沉本就慣著她。
為達目的,哄她開心。
他什麼做不出來。
江衿月哼聲,“我就知道。薑禾怎麼可能。哥,要不我們彆管她了。我有點暈船,想回去。要不明天就走吧?”
女秘書無奈。
說要來的衿月小姐,說要走的也是衿月小姐。
陸深淡淡,“看他們明天什麼安排,再做決定。風大。回船艙。”
他撫了撫她的頭發。
江衿月緩緩點頭,跟他一起進了船艙。
女秘書注視著兩人,眼神落寞。
……
次日,天還蒙蒙亮。
薑禾起來吹海風,看見了日出。
不遠處,逐漸的升起什麼。
宛若煙火在海上綻放。
傅西沉眯眼,“喜歡?”
薑禾冷不防被他的聲音動了一下。
她回頭,“為什麼送我這個。”
男人矜貴淡笑,“沒人送過。於是就送了。”
薑禾沒說話。
的確。
從小到大。
沒人在意她想要什麼。
她連家庭都沒有,爸媽還是彆人的爸媽,哥哥也是彆人的哥哥。
沒有屬於她自己的,獨一無二的東西。
獨一無二的那份偏愛。
可求卻不可遇。
傅西沉玩味淡淡,“良辰美景,領個證?”
他抬手,輕笑拿出戶口本。
薑禾,“……”
她盯著他。
不是。
這老男人認真的?
薑禾,“傅西沉。你是真挺無賴。”
她欣賞完,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