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壞了,老魏,我現在靈氣枯竭,沒法趕路,麻煩你禦劍捎我一程。”
裘安顯得格外緊張。
如今的裘安,就是一塊真正的魚肉,若不是魏三玄剛才在爆炸中護了他一次,他可能連站都站不起來。
所以,現在的她也的確如自己所說,沒法趕路。
“要去城北的話你自己去!”魏三玄有些不耐煩地拒絕了裘安,“自己惹出的禍,自己去擦屁股。”
裘安皺了皺眉頭,有些不明白魏三玄的意思,隻是表明,自己想先救人。
魏三玄也不是完全不講理的家夥,隻是叮囑裘安先趕往城北。
待裘安離開之後,星玲的笑聲從一旁傳來。
“合著你就一直在一旁看著啊。”魏三玄用靈氣扶起已經昏迷的洛霞,讓她靠在紮在地上的天絕劍上。
“你不是也差不多。”星玲嘴角輕揚,“除了護了那小子一條命,你也沒出手不是?”
“哼,他那種打法,傷敵一千自損八百,不對,就他那修為,應該是傷敵八百,自損一千!”
“如果他不是仗著有你兜底,哪裡敢這麼打?你得放手了,不然這家夥永遠都隻是一個沒法長大的修士。”星玲找了一塊比較乾淨平整的地方坐下。
“我實在是放心不下這個小子。”魏三玄歎了口氣,“這小子看上去無懈可擊,什麼都知道,其實內心比誰都脆弱。”
魏三玄說著,運起法訣。
他似乎並不打算帶洛霞去醫館,而是打算就地醫療。
“這小子,做事情雷厲風行,可是一到了關鍵時刻卻又猶猶豫豫。一邊不想自己的妹妹走錯路,一邊又不肯下手,嘴上說著打瘸了帶回來,其實每次出手都在留情,好幾次都險些丟了自己的性命。”
魏三玄不停地吐槽著,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,洛霞的氣息也變得相對和緩了起來。
“所以,你得放手讓他自己去闖一闖了,不然他永遠都沒法成長。”
“你說話怎麼像他老母一樣。”魏三玄搖了搖頭,見洛霞有了好轉,便收了法訣。
“你也一把年紀了,怎麼還說這般沒臉沒皮的話!”
星玲氣得用靈氣團打了魏三玄一下,不過威力不大,就像是用手退了彆人一下。
“城北事情不少,你要是真擔心你那個徒弟,就趕快過去看看。”
星玲褪了怒色,輕輕一笑,似春風拂過湖麵,泛起層層漣漪。
她站起身來,拍了拍身上的塵土,動作輕盈而不失優雅。
她一邊說著,一邊輕輕揮了揮手,仿佛是在告彆,又仿佛是在施展某種法術。
隨著她的動作,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活潑起來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靈氣波動,隨後,星玲就消失不見了。
魏三玄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,帶上天絕劍就往城北趕去。
城北是一處荒郊,靠近一處懸崖。
崖壁之上,穆穗穗被人圍著,身上淨是些傷痕。
那些人穿著提刑司的官服,不過帶頭的人卻不是那位都統提刑魏央。
這位魏大人隻能退縮在一旁,一言不發,臉上的表情透露出無奈的惋惜。
為首者,乃是齊王齊涵。
“真沒想到,齊王為了這幾個家夥,居然親自過來了。果然,齊國就是一個上下串通一氣害人的國家,爛到了骨子裡。”
穆穗穗的聲音聽起來非常虛弱,但是依舊是帶著刀子,無一不戳在齊涵和魏央的心口之上。
這兩位何嘗不想殺了那群人,以國法來處理。
但是卻沒有一點辦法,即使是強如齊涵,在梁、齊兩國交戰之後,國力空虛,而這些家夥雖是鄉害,卻能夠支撐起賦稅,交由國家,以富國庫。
沒有法子,至少現在得留著他們。
“你就地服罪,朕會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。”齊涵說著,將手中的紫寰劍插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