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後,平陽城凶神殿前,一座圓形擂台被早早地搭了起來,上頭纏著幾繞紅布,顯得十分喜慶。
台下早就已經站滿了人,大多都是未婚的良家男子,也有些過來看熱鬨的婦人。
見時辰差不太多,白武走到了台上,對眾人宣告道。
“各位,我家小女兒今日在此比武招親,無論年紀長相,無論出身家世,隻要能得到這擂台的擂主,並且戰勝我家小女,就可以把她娶回去。”
白武的話音落下,台下是一片議論聲,不過卻無一人敢上台。
令人意外的事是,那位前些日子剛來提過親的齊國王爺也來了,還是第一個上台的。
“在下齊國大王爺齊逍,仰慕白家二小姐已久,今日見白二小姐比武招親,特地上台。”
齊逍的這一番話讓下頭的聲音少了不少,原先有幾個躍躍欲試的家夥見到齊逍上了台,也不敢繼續行動了。
畢竟,沒人希望得罪一個有權勢的王爺。
除了那個拿了人家手軟的家夥。
“鏘啷!”
不遠處傳來一聲劍鳴,那是長劍出鞘的聲音,隨後一柄長劍從天上落下,紮在了台上。
齊逍看著那柄鏽劍,嘴角不屑地輕揚起來,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輕蔑,隨後轉過頭去,負手而立,似乎對即將來到的人並不感興趣。
在眾人的疑惑之中,裘安身著黑色鬥篷,上了台,拔起那把長劍,指著齊逍的心門。
“怎麼,敢上台卻不敢以真麵目示人?”齊逍不屑地嘲諷了一句。
“哎呀呀,這不是怕你見到你爺爺的臉,嚇得尿褲子。”裘安輕笑一聲。
這番話惹得台下一陣哄笑,眾人不知道兩人究竟有什麼過節,但是知道,這場對局絕對不一般。
一番話將齊逍氣得麵紅耳赤,麵露凶相,喚出自己的銅鉉劍就衝了上去。
裘安卻是沒有任何行動,任憑那劍朝自己刺來。
利劍直接劃破裘安的鬥篷,撕裂的聲音讓眾人都以為勝負已分,哪曾想,那鬥篷之下卻沒有人。
“你說,那個家夥在哪裡呢?”
眾人都有些好奇,這位挑戰者究竟跑到了哪裡,紛紛尋找起來。
“不會是見自己打不過,跑了吧?”
“我想想也是。”
“胡說!那家夥不是在那裡嗎!”
一個農民模樣的人指向了一處半空,眾人看去卻是看不見人,隻有個像是人影一般的影子。
突然間,裘安從那影子裡竄出來,一劍劈向齊逍的後背,贏得台下連連叫好。
不過被齊逍用劍擋住,並沒能一擊製敵。
“不敢正麵製勝,隻敢玩些旁門左道!”
齊逍說著,舞動著銅鉉劍連斬數次,劈出的劍氣淩冽,但是速度卻不快,被裘安輕易躲開。
不對勁!
裘安看著那劍氣,分明就不是朝自己來的,而是劈向了台下的人!
沒等大腦反應過來,裘安的身子是先行動起來了,飛身來到那兩道劍氣之前,硬生生擋了下來。
不過,擋下之後,渾身是血,手上,身上,臉上,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口子,就像是剛被沙塵暴剝了一層皮一般,甚是駭人。
白武見狀,麵色極為凝重,站起身來準備出手。
他看得出兩人的實力相差不大,若不是為了護住彆人,裘安也不會受這般重的傷。
“白伯父,沒必要。這家夥,贏不了我!”
裘安說著,用劍強撐著自己直立起身子,強撐著自己站住,身形有些不穩,似乎隨時都會向後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