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黑澤吞下那顆丹藥之時,周邊的血液,混合著泥土,向他身上彙聚,將其包裹住,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血色泥繭。
裘安努力地調息,同時謹慎地看著那泥繭。
黑紅色,透露出陣陣陰氣,想來是有什麼不好的東西要出來了。
這般想著,裘安也顧不得繼續調息,拿起鏽劍就朝那繭子攻去。
隻是,那繭子竟然也有著極強的進攻性,裘安剛一靠近,那繭子就噴射出黑泥,朝裘安射去。
那黑泥帶著靈氣,可不簡單,裘安用劍擋住兩托,能夠很清楚地聽見劍身上傳來的滋滋聲。
此時的裘安本就有些疲憊,加上被那黑泥所驚訝,思考之餘,沒能躲開下一次攻擊,右臂被擊中。
“啊!”裘安大叫一聲。
這是火辣辣的疼,就像是自己的皮肉被生了鏽的刀割開,割到了骨頭,之後又用沙子沾上了辣醬在傷後處摩擦的疼痛。
右手在一瞬間脫力,鏽劍也掉到了地上。
“真是該死!”裘安罵了一句,顧不上將劍取回,隻能連連翻滾後退,無奈地看著對方。
“自從回來之後,我在這裡準備了二十多年!今日又得到了神獸的真正力量,怎麼可以被你輕易打敗!”
那繭子裡傳來一憤怒的聲音,情緒明顯,讓人能夠輕易地想象出黑澤是哪般惡狠狠的表情。
攻也不是,退也不成,裘安隻好站在原地,盯著對方,同時思考起來,試圖猜測處這個家夥的來曆。
白瑾稱呼這家夥為虎將,加上兩人先前的對話,不難聯想到,這黑澤先前很可能是在宋國為將之人。
因為自己家被宋國滅了個乾淨,心生不滿,起來反抗,裘安也能理解。
隻是這家夥,為什麼要通過殺人獻祭來獲得神獸的力量?莫非神獸白虎真的如傳聞中的那般,是個凶神?
想到這裡,裘安有些不明白了,但是他也不想繼續想。
自己是收了錢,過來幫忙的,為什麼要這麼拚命?他不知道,隻是身體當時就自己動起來了。
等等!星玲呢?
裘安猛地回頭,四處張望,完全沒有找到把他帶到這裡的那個家夥,心中不免罵了幾句。
“你東張西望地看些什麼呢!”沒等裘安轉過頭,就聽見了耳邊有了一種陰森森的低喃。
裘安雙眼瞪得老大,立刻蹲下身來,向後使了一掃堂腿,同時拉開了距離。
黑澤此時正站在他的麵前,隻不過,和先前不同的是,身上的華服早就沒有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用血液幻化而成的長袍,身上的傷也完全痊愈了。
相比之下,裘安倒像是沒法反抗的小羊羔。
突然感覺有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,一股溫和而又熟悉的靈氣傳入了裘安的體內,裘安向身後看去,卻不見那個熟悉的老頭。
“師父……”裘安喃喃著,身上的傷口漸漸愈合。
修為沒有一點點的提升,無非是重新有了能夠一戰的本錢,不過這般也讓裘安的目光變得堅毅了許多。
他右手一揮,將天絕劍喚回,握在手中,橫在身前,擺出了迎戰的姿勢。
“自不量力!”黑澤咬著牙,揮拳在地上一敲,從地麵的裂隙之中喚出了一把斧子。
這斧子通體漆黑,雙刃,不過看著就明白,這斧子早就已經頓了,刃並不鋒利,甚至缺了好幾塊,像是鋸子鋸條一般,但是卻又不如鋸條的凹凸整齊,更像是兩把已經用頓了的家用斧子拚接在一起,隨後放大的樣子。